忙,十年過去了,竟是再未相見。

只逢年過節,薛家都會有份禮物專寄魯東,十來年,從未間斷,也算全了這份賓主之誼。

而這些,薛向也都清楚,卻實在不知道伯父此刻又提起徐嬸,用意如何。

薛安遠道,“你徐嬸其間給我打過兩次電話,語焉不詳,欲言又止,我怕她是遇到什麼麻煩,又不好意思說,你這次去華東,繞到去她家看看,多少年都不見了,還挺想她的,你徐嬸可是個老好人,細算起來,咱們老薛家可是虧欠人家啦!”

薛向本想說,自己下華東乃是公事,組內具體任務分配都不清楚,許是不到魯東了,可聽了薛安遠頗具的鬱結的感嘆,到嘴的話便改了,“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還有件事兒,你小子得給參詳參詳!”

說話兒,薛安遠掏出香菸,燃上一支。

他這動作一做出來,薛向就苦了臉,這是他大伯的標準思考者造型,這香菸一叼上,就一準兒沒小事兒,不滿道,“您這也太功利了吧,回來住一晚上,一連往我肩膀上壓倆擔子,好說歹說,您如今也是堂堂的安遠同志,行事得厚道啊!”

薛安遠立時唬了臉,“你小子少……”

第二百一十八章少錢

“來來來,吃西瓜,西瓜,寧邊的石頭瓜,井水鎮的,又甜又涼,清熱祛暑,來來,都嚐嚐。≤,”

戚如生託著個果盤,快步行來,裡面擺著一塊塊已經去皮削好的西瓜,紅彤彤,霎是喜人,說話之際,瞧瞧衝薛向使個眼色。

到得近前,將果盤往茶几上一擺,順勢在薛向身邊坐下,說道,“也不怪首長心情不好,實在是最近的事情太愁人,首長也是心裡發煩,才想著讓你給出出主意嘛,誰叫一貫就數你腦子靈……”

接著,戚如生便將薛安遠遭遇的問題擺了出來。

原來,是薛向忘了,歷史車輪依舊照著原來的軌跡,碾壓出來的老問題——軍費跟不上,國防軍要下海。

薛向深通軍史、黨史,歷史上國防軍下海,也是在這兩年提出來的,歸根究底,不是軍費開支援續銳減,而是現代軍事對科研,資本的要求愈加劇烈。

據薛向所知,去年的軍費近三百億,佔財政開支的百分之十左右,論數額,已是歷史之冠,但論比重,卻在軍史上算不得什麼,朝戰,越戰,軍費的比重通常都能冒到財政開支的一半左右。

百分之十,算不得多,如果說軍費短缺,增加比重就是,改開以來,國家雖然經歷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總算逐漸富強起來的總體認知,沒有人反對。

雖然富起來了,卻並不意味著軍費必須增加,在老首長未來三十年無大戰的論斷下,相比經濟建設,軍隊建設不可避免地放到了相對次要的位置。

此外,國力雖然稍有強盛。但改開事業方興未艾,處處用錢,處處缺錢,中樞財政哪裡又有餘糧。

即便是實行了大裁軍,減員增效,分攤到每個戰士頭上的軍費有所增加。但在世界軍事大革新的浪潮下,軍費激增不可避免,偏偏中樞沒有這個財力。

作為共和**事革新的主要推動者,面對此種現狀,薛安遠夙夜憂嘆,焦心不已。

可再是憂心,可觀問題擺在眼前,必須加以解決,薛安遠沒有主意。卻有人提出瞭解決辦法,那便是國防軍下海,組織經營自己的產業,還打了比方,就好比開墾南泥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倒是個主意!”

沉吟片刻,薛老三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個主意?老三。你是豬油蒙了心吧!”

薛安遠虎目圓睜,雄威撲面。怒道,“軍人是幹什麼的?是保家衛國的?軍人若是幹了商人的活兒,那還叫什麼軍人。軍人都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