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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情乖張之人。用“愛別離”這樣極致的刑具,再三讓自己看見,他究竟想說什麼?僅僅是為了逗自己玩嗎?
這晚,今夏沒忘記將沈夫人所借的衣裙脫下來洗淨,待次日晾乾,她仔細疊好包好,快馬加鞭一直到沈夫人處,卻發現已是人去屋空。
她站在空空的屋子裡,雖然才在此間待了短短一夜,卻不知怎得,心中生出些許悵然來。昨日還在此間與丐叔、沈夫人說說笑笑,現下卻已是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沈夫人這般不世出的高人,想來已是再見無日。
緩步踱到陸繹療傷的那間屋子,看見他躺過的床榻,今夏不由自主紅了紅臉,再轉頭看見竹榻旁的小几上擺了個白瓷小罐。
整個屋子空無一物,白瓷小罐分外扎眼,顯然是被故意留下來的。
今夏開啟來看,內中是一顆顆藥丸,還有一個小紙卷,展開來看“一分為二,外敷內服,可解東洋奇毒”。
沈夫人竟猜到了她會回來,特地把解藥留給她。今夏心中暖流湧動,只覺得雙目潮乎乎的,使勁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恢復平靜。
☆、第七十一章
她收好白瓷小罐,裡裡外外她複檢視了一遍;再無其他發現。沈夫人甚是愛潔;便是人走了;屋中亦是乾乾淨淨,連一些犄角旮旯也都纖塵不染。
卻不知這樣的她;是怎生認得丐叔,又是怎生結為摯友?著實讓人百思不解。
今夏策馬回城;剛到城門,便被兩名錦衣衛攔住馬匹。她認出此二人正是高慶的手下,論起品階;比她這小小捕快要高;遂翻身下馬施禮。
“袁捕快;請隨我們走一趟;去見一位大人。”他二人語氣間倒是頗客氣,並不在她面前擺架子。
今夏怔了怔:“見誰?”
“不必多問,去了便知。”
他二人翻身上馬,領著她一路到了城外渡口,當下寄了馬匹,上了一艘小船。船伕一言不發,只管划船,自然也是他們的人。
今夏又問了幾句,這二人口風甚緊,隻字不曾吐露那位大人的身份。不多時,那晚陸繹曾經指給她看的那艘樓船出現在眼界之內,靜靜泊在湖心,小船破開波浪,正是朝著樓船而去。
是他!京城來的大人物?
想把陸繹踩在腳底下的人,究竟是誰,今夏也十分好奇。
小船一直行到樓船之下,兩名錦衣衛卻不上船,待今夏登上纜梯,小船便復劃開去,竟是將她一人留在此地。
“你們……”
今夏手抓著纜梯,喊也喊不回來,轉念一想,若有意外,大不了躍入水中。憑著她的水性,自湖心到岸邊,並不在話下。
這般想來,她心中無懼,順著纜梯往上爬去。說來也怪,這纜梯並非從甲板上垂下,而是從樓船的三樓處垂下來。她一路爬上去,直至越過扶欄,翻身落在三樓船板上。
落足之時,腳底軟綿綿,她低頭望去,地上鋪著毛茸茸的灰鼠皮,一片緊挨著一片,密密匝匝,將她看得見的船板都鋪滿了。雖說皮貨只在關外時興,但在關內的價錢依舊不便宜,如今踩在她腳底下的一方灰鼠皮,弄不好就頂得上家中一年的花銷。
“真是個敗家玩意……”今夏在心中直搖頭。
踩著灰鼠皮,她踏入艙房,裡面靜悄悄地,事實上整條船看上去都很安靜,聽不到任何腳步聲,也許就是因為地上鋪著皮貨的關係。
她謹慎地往前走,在層層帷幔之中,原本採光就不甚好的艙房顯得愈發暗沉。
“有人麼?”今夏試探著開口。
無人回應,一陣短暫的靜默之後,她聽見“嚓嚓嚓”打火石的聲音,很快帷幔深處燃起光亮……
亮光中,一個人影映在帷幔上。
今夏能夠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