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秘書抬了抬眼鏡,想到之前在方氏時,方禹不管做什麼都愛提前為餘沉鋪好路,事事都為餘沉著想的種種過去,他也忍不住附和道:「確實如此。」

而現在正在辦公室整理工作的方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最信任的兩個屬下,居然在背後討論自己的情商。

……

方父的秘書收到郵件後,第一時間轉告了方父,而沒多久,方朝安也匆匆趕到了方父的辦公室。

可是當方朝安一走近辦公室,一個玻璃杯就迎面朝著他甩來,方朝安年輕而且反應力高,他立即朝著一旁躲去,等那玻璃杯朝著他旁邊摔下並且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後,方朝安才後知後覺的怒道:「父親,您這是想要我的命嗎!」

「如果你的命能挽回這一切的話,我倒是希望如此。」坐在輪椅上的方父現在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但是嚴格而言,他只是因為現如今發生的事情而生氣,並非是智商進步。

方朝安知道雙家魚的幕後老闆提出明天要到方氏見面的訊息,他也知道雙家魚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方父現在的憤怒,方朝安早就有所預感了,但是他卻不慌不忙地上前道:「父親,我會向您保證,真的沒什麼問題的。」

「雙家魚跟yc只是合作關係,所以它為yc出頭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雙家魚卻不會做出對方氏有害的事情,這點您儘管放心好了。」方朝安信誓旦旦地朝著方父保證。

辦公室的門外再次有人走進來,還沒等方朝安轉身看是誰,卻聽到了李股東那充滿了斥責跟嘲笑的聲音傳來:「你能保證什麼,你又能拿什麼東西保證?之前我就勸過你們,不要去對付yc,免得惹禍上身,可是你們卻偏偏要這麼做,我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方父面色難堪:「老李,你別說了,現在事情都發生了,我們只能凝聚起來想想事情該怎麼解決,而不是起內訌。」

李股東不退讓:「方氏這段時間的收益下降很厲害,這是這些年完全沒有過的,我希望兩位能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不然我們會再次啟動股東會的權力將不合格的掌權者給換掉。」

方父的面色隱隱籠罩著一層黑氣:「你是在質疑我們,還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知道,你們父子倆加起來都不如方禹一個人強。」

然而,李股東現在卻早就被方父跟方朝安做出來的不靠譜的事情給激怒了,所以他完全不在乎自己會跟方父撕破臉:「公司的收益就擺在眼前,就算是再不懂事的新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們兩位的決策力,真的很有問題。」

接連被李股東變著法的嘲笑鄙視的方朝安也忍無可忍道:「誰能保證自己每一條決策都是正確的?做錯事情改正就好了,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李股東氣炸了,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方父開口趕人道:「李股東,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跟朝安說清楚,你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等我有空再找你談。」

然而任誰都能聽出方父語氣的敷衍。

李股東氣的直接轉身離開,這方家父子真是沒救了!

等辦公室內只剩下方朝安跟方父後,方父一拍桌子,黑著臉道:「現在整個公司都對你這個總經理怨念滿滿的,你到底能不能把工作完成好,讓大家對你刮目相看!?」

方朝安正要解釋,卻聽到方父不滿的繼續道:「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就不該把方禹趕走的,更不該讓你丟掉畫筆來公司——你只適合待在畫室畫你的畫,別的事情,你一件都做不好!」

他的話裡話外都在表示對方朝安的嫌棄。

這讓方朝安瞬間就爆發了:「我學不會管理公司的事情,那還不是因為從來都沒有人教過我嗎!父親,您從小到大隻讓我學畫畫,卻從沒讓我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