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路面太過擁堵,卻無法上前來施救。

醫生和護士跑步朝發生事故的地方而來。

警察也馬上趕來,排除有可能的威脅,將沒有受傷的人群和看熱鬧的人,隔絕在警絨線之外。

到處都有哭喊聲,叫喊聲,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顯得特別亂。

被炸彈直接炸中的那輛車,已經屍骨無存,碎片飛散得到處都是。

餘下一副車架,還在發出熊熊的火光。

裡面的人,應該在起火前,就被炸彈所傷致死,所以火光冒起來的時候,那幾個人形一動不動,只發出焦糊的臭味,讓人聞著又是心驚,又是噁心。

路人不少看到這幅慘景的,都嘔吐了出來。

其餘被炸彈碎片所傷的人也不少,警員和護士紛紛趕來援助。

喬承喜久等沈涼墨和蘇薇不來,懶洋洋地說道:“打給沈涼墨,問問怎麼還沒有來。”

馬上身旁便有人去打電話。

但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打到沈涼墨的別墅,僕人卻回答說沈涼墨和蘇薇早就坐車出發了。

喬承喜抬起塗滿蔻丹的手指,輕輕放在敷著面膜的臉上,說道:“沈涼墨既然說了要來,不可能臨時改變主意,你們安排人去查查。”

喬承喜從滿是泡沫和鮮花的浴池裡站起來,身後成群的僕傭上前來,她張開雙臂,她們為她擦開身上的水,她披上薄如蟬翼的浴袍。

她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端起酒杯,心滿意足地啜飲了一口。

她不由想起自己的那一點點私心。

早些年的時候,她就見過沈涼墨,頓時驚為天人,確實有想讓父王為她指婚的打算。

不過她比蘇薇大一點,卻比沈涼墨小著快四歲的樣子,沈涼墨二十歲的時候,她才十六不到十七,不可能做出這樣無厘頭的事情,去求父王指婚。

不到十八歲的姑娘,就被指婚,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皇室的姑娘,反而自降身價。

而且當時的沈涼墨也沒有繼承家業,在刑警隊也還沒有特別厲害,一切事業不顯,皇室也不會看上他的。

所以她一直都在等待著,母后也勸她不要急,一切都等到十八歲之後再說。

她的性子跟母親很像,愛情什麼的並非最重要的,一切都選取對自己最有利的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高貴的權力,安逸的生活,如果有愛情,當然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沒有愛情,那麼至少就要有完美的物質生活。

所以小小年紀的她,就很會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那些已經失去權勢,純粹被供養的皇室後代,比如英國、摩洛哥、丹麥皇室等,她根本瞧不上。

天天走秀給民眾看,卻沒有實權的皇室,根本不是喬承喜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高高在上的一切權力和富貴,如果不能同現在這般,也不能差於現在的水準。

反正她看上的也不只沈涼墨一個人,好好觀望著,她貴為S國身份最高的公主,到時候要選哪一個,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後來沈涼墨的腿斷了,她就將他排除在候選人名單之外了——當時心頭還是不無惋惜的,不過為了她自己的幸福,她也絕不可能屈就不能人道的男人。

今年,她已經看上京城現在最富有的家庭的公子了,正打算訂婚——其實,這也是沈涼墨答應她能來做嚮導的原因。

沈涼墨以為,她已經打算訂婚了,這個身份狀態,是不會惹人閒話的,她也不會真的來打他的主意。

可是喬承喜偏偏就是這樣極端自私的人,比她的母親雅正麗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她一向掩飾得很好,並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