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九錚對陳國虎刑訊逼供的時候,直接將他的嘴巴塞住了,目的就是防止他受不住痛慘叫起來,讓陶沫聽到了,卻忘記了陶沫的精神力一直密切注意著這邊。

陳國虎的嘴巴很緊,不過陸九錚也不著急,左右華國局勢雖然危險,但也穩定,只要隱世界的人不介入,陳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距離陶沫離開京城抵達太寒山脈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大叔,這裡倒像是世外桃源。”陶沫和陸九錚的帳篷搭建在最北邊,不遠處就是一條河,河水源頭應該就是太寒山脈上的積雪所化,夜空璀璨,星辰耀眼,峽谷裡異常的幽靜,篝火照亮了黑夜,也讓陶沫的心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晚上風冷。”雖然峽谷溫度一直都維持在五六度,但是晚上有風,風裡夾帶著太寒山脈的雪氣和寒氣,陸九錚將毯子披在了陶沫的肩膀上,又往篝火里加了兩根木頭。

“之前上山的時候零下二三十度都過來了,這點低氣溫算什麼?”陶沫揶揄一笑,側過身,頭依靠在陸九錚的肩膀上,眉眼裡滿是幸福和甜蜜,“大叔,遇到你真好。”

陶沫對感情有些的固執,上輩子以她的身份,其實要嫁入豪門世家很容易,畢竟她是最上面那一位的專屬保健醫師,醫術精湛,精神力等級高,又是孤兒出生,一旦嫁人了,勢必會全心全意的幫助夫家。

可是陶沫直到死之前她都沒有結婚的打算,她所處的位置看似簡單,卻異常重要,這也導致其他人和陶沫接觸更多的是衝著她的身份和地位來的,不純粹的感情陶沫不想要。

陶沫記得在死之前,她瘋狂的透支著精神力,在炸彈外面建立了一層又一層的精神力屏障,她並不是一個偉大無私的人,可是那種情況之下,會議室裡有幾十人,陶沫沒有選擇的就留下來了。

她也不清楚那一刻自己想的是什麼,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選擇了留下,用精神力製造出層層的屏障,掩護其他人撤退。

爆炸響起的那一刻,火光沖天,巨大的衝擊波擊毀了陶沫的精神力屏障,陶沫甚至沒有太多的感覺,透支精神力已經導致她快要陷入昏迷狀態了,一直憑藉著最後一點信念死死的硬撐著。

再然後,睜開眼的時候,陶沫發現自己竟然活了,重生在原主身上,成為了一個大一的學生,性子怯弱自卑、逆來順受,然後遇到了大叔,這一生,遇見你,真好。

陸九錚的長臂牢牢的摟住了陶沫的肩膀,讓她可以靠的更加舒服一點,從十多歲進入部隊的那一刻起,陸九錚其實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天生心冷,再加上這麼多年在鋒刃面對一次又一次生死存亡的危險,陸九錚其實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也隨時做好了會死亡的準備,可是……

低頭,陸九錚輕柔的吻落到了陶沫的額頭上,峻冷的面癱臉上有著可以感知的溫柔,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將一個人放在心底,愛她逾過自己的生命和一切,看著她笑,看著她鬧,心似乎都軟了。

陸九錚性子冷,不喜和人接觸,可是每一次陶沫在身邊的時候,陸九錚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將人擁入懷中,用力的抱緊,那種失控的感覺,讓陸九錚詫異的同時卻也心甘情願,他不曾將愛說出口,但是陸九錚知道他願意一輩子護著懷裡的這個人,和她攜手一生,白髮到老。

“大叔。”陶沫突然開口打破了原本繾綣溫暖的氛圍,此時她一個翻身跨坐在陸九錚的腿上,雙手分別按在他肩膀上,咧著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陸九錚心裡頭莫名的悸了一下,有股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陶沫每每露出這種表情來,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偏偏也因為陸九錚的縱容,陶沫才能鬧騰起來。

“大叔,我們做吧。”繃著小臉,陶沫義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