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說茶難喝,可是這茶是同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

幾乎在同時,姚文峰和褚若筠都看向桌子上的空茶壺,褚若筠快速的揭開壺蓋,將濾網上的茶葉拿了出來,空空茶壺裡並沒有什麼玄機。

“可是為什麼我喝的茶格外的難喝,幾乎無法入口?”喃喃低語的開口,褚若筠將壺蓋放在桌子上。

先入為主的觀念之下,褚若筠以為自己杯子裡的紅茶很難喝,所以就將喬部長他們那一臉享受的表情當成了是給陶沫遮掩,卻根本沒有想到他們喝的茶和自己喝的茶根本是兩種口味。

可是這怎麼可能?褚若筠疑惑的看向同樣沉思的姚文峰,隨後又看了一眼空茶壺,同樣一個茶壺,陶沫是怎麼倒出兩種截然不同口味的茶水來?

姚文峰也是有些的好奇,眼中多了一抹玩味之色,陶沫這個人乍一看很普通平凡,五官清秀,但是絕對算不上漂亮,至少比起京城那些世家千金差多了,也沒有那種優雅尊貴的氣息,陶沫衣著也以樸素簡約為主,所以姚文峰是真的沒怎麼太主意陶沫。

可是接觸之後才知道那一張看似平凡的面容下隱匿著一股獨特,像是一本書,越翻越有意思,至於她剛剛倒茶時究竟做了什麼,姚文峰倒也不打算查下去,左右不過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褚若筠原本打算狠狠的戲弄陶沫,讓她在喬部長面前出醜,誰知道反而讓陶沫贏得了喬部長贈送的和田玉牌,還有王書記贈送的一塊手錶,尤其是看到姚文峰那總是冷靜的眼中竟然快速的閃過一抹趣味,更讓褚若筠嫉妒的扭曲了臉,陶沫!

從花園離開之後,帶著無法言喻的惱火和扭曲的嫉恨,褚若筠快步向著客房方向走了過去,因為喬部長和任老夫人的原因,療養院南苑這一塊是徹底清空戒嚴起來,褚老爺子和其他的專家教授都住在客房這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下來,褚老爺子此時悠然的坐在臨窗的椅子上,聽到開門聲,不由轉過頭看向一臉陰翳走進來的褚若筠,“怎麼了?誰招惹我寶貝孫女兒了。”

到了褚老爺子這裡,褚若筠完全不需要隱匿內心黑暗的想法了,快步走了過來蹲在地上,褚若筠頭依靠在褚老爺子的腿上,此時陰狠著表情一字一字的開口:“爺爺,我一定要毀了陶沫!否則我有預感,終究有一日她會毀了我!”

看著從小到大聰慧、勤奮又好學的孫女兒此時那憤怒的表情,褚老爺子心疼的拍了拍褚若筠的肩膀,“好,既然陶沫一個威脅,毀就毀了,我們褚家傾盡全力還是可以做到的。”

聽到褚老爺子肯定的話,褚若筠這才感覺憋屈的那口惡氣散了一些,此時人也冷靜了不少,抬頭看向眼中帶著厲色的褚老爺子,“爺爺,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陶沫之前救過秦老首長,現在又救了任老夫人,要毀掉陶沫只怕不容易。”

“若筠,你不明白,陶沫如今看似風光無限,卻是如同累卵,她早已經犯了眾怒,我們不需要明著出手,只要在暗中推波助瀾就可以了,陶沫太年輕太出色,她的優秀讓京城那些國手御醫都沒有了立足之地,要毀了陶沫的可不止我們一家,只要運作得當了,陶沫必死無疑!”

褚老爺子慢慢的笑了起來,這個孫女雖然很出色,可是終究還是太年輕了,還沒有看明白“大勢所趨”這四個字的含義,“陶沫一死,秦老首長和任老夫人要調查也查不出什麼來,出手的人太多,大家抱成一團,更何況陶沫已死,一個死掉的優秀天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褚若筠點了點頭,是啊,自己承認陶沫很優秀,可惜陶沫卻沒有一個有力的家族,所以她一旦擋了其他人的路,那些國手御醫必定會聯合起來將陶沫這塊擋路石給搬開,搬不開就砸碎,誰讓陶沫只是個泥腿子,被人碾壓欺辱也是她的命!

見褚若筠很快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