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實力的前提下,精神支撐大都是紙上談兵。

在一定實力的基礎上,精神支撐就顯得格外重要。

雖說林廣源多少有些牽強, 但長纓也沒再拒絕這位新搭檔的提議。

徐立川倒是知道, 市裡頭來了位新市長,只不過他沒想到市長是個快退休的小老頭。

還跟著長纓一塊過了來。

到底是經過事的人, 很快就收起了自己那兩分好奇心,匯報著機械廠最近的學習進度, 「……我們學義大利語, 布魯諾學中文,邱教授沒事的話也會過來和布魯諾交流, 現在差不多算是入了門。」

但這還不夠,徐立川的目標是想要精通於此。

精通得將這些技術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用再求助於人。

儘管布魯諾是一個十分熱心的師傅,但廠子裡的老工人說過,當年前來援助的蘇聯專家也十分熱情,可當他們聽從國家安排撤離時,還不是說走就走嗎?

有些工程因為這都剩下半拉,他們廢了好大的勁才補上。

要是一開始就掌握了這些技術,何至於讓自己陷入麻煩境地呢。

靠山山空靠水水涸,這道理難道還不明白?

布魯諾熱情歸熱情,把他的知識技術壓榨乾這才是當務之急。

當著林市長的面,徐立川沒說那麼明白,安排了人帶著林市長去參觀後,他這才跟長纓說了起來。

「思路沒錯,不過你要注意工作手段,路子對了才能達到目的,不然容易出岔子。」

徐立川笑了起來,「我知道,對了長纓,苗花姐和小陳的好事將近。」

過年的時候陳彪死皮賴臉的跟著苗花回沂縣那邊,說是要去見見苗花的孃家人。

哪有什麼血緣上的孃家人,早些年就不來往了。

倒是大灣村的村民是苗花的孃家人。

準女婿上門倒是被好一陣為難,聽得徐立川都有些後悔,自己咋就沒跟著回去呢。

「說是定在五一,到時候就擺幾桌請吃酒。」

苗花覺得自己是二婚,不用那麼大張旗鼓,領了證就行了。

就這幾桌酒還是陳彪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陳秘書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十分看重,哪能隨隨便便將就著糊弄過去呢。

「那是好事啊,不過他們都沒給我下請柬。」

徐立川有一瞬間的愣怔,「哦,都還沒下呢,你著什麼急呢。」

「不著急,我就是覺得陳彪挺急的。」

徐立川聽到這話笑出聲來,「人小陳第一次做新郎官,這不正常嘛,當初婁越不也是冒失得很?要不是你調到金城來,說不定你倆還就錯過了呢。」

長纓瞥了一眼,「那照你這麼說,陳彪和苗花姐更得感謝我,不然他們有這緣分?」

徐立川當然知道長纓這不肯服輸的性格,「我只是覺得緣分挺奇妙的。你說婁越當初那麼算計你……」

「不是算計,缺心眼罷了。」真要是算計到底,那在平川他乾脆就生米煮成熟飯,畢竟名聲而言,女幹部明顯更重視,尤其涉及生活作風問題。

當然這樣大機率兩人即便在一起也會成為怨偶。

缺心眼。

婁越缺心眼?

他心眼多了去了好嗎?

徐立川覺得長纓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對婁越有厚厚的一重濾鏡,「對了長纓,那倆孩子……」

「你是說梅佳梅艾?」

「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沒家沒愛,誰起的名字?」

徐立川的吐槽讓長纓反應過來,「還真是,回頭讓鍾嬸幫忙重新取名字好了,現在他們有家有人疼。」

「就是,那倆孩子你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