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提出無理要求的很少,起碼長纓這些年來拜訪過的烈士家庭,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林愛民有點頭疼,這要是一一拜訪的話,自己的腿跑斷都不一定能做到啊。

倒是跟著坐在車裡的公安局的同志給了個建議,「其實林主任,你可以劃片管理嘛,這幾個村子讓這個人負責,那幾個村子找個人負責,這樣的話只要掌握情況及時幫人解決問題就行了,我覺得傅主任是這個意思。」

這讓林愛民恍然,「明白明白,那我回頭就做統計。」

長纓倚在那裡,扭頭看向車窗外。

來找三叔公的人就是拿捏住了老人的這個軟肋,說修建祠堂後可以讓他的兒女進去享受香火和後人祭拜。

三叔公一個絕後的人,怎麼可能對祠堂那般執著?

不過是因為人之將死,兒女成為了他心頭的一個執念。

畢竟他們兄妹離開之後便是天人永隔,父子(女)再沒見過。

林愛民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般故事,他神色悻悻,「這是我的工作失誤,往後我肯定年年來靠山村看望老人家。」

「可能真要麻煩你多來這邊雞湯,我說市裡要建造一個紅色紀念館,回頭各個縣都要調查這些為國捐軀的革命烈士生前的一些事情,你們多費點心。」

長纓有些累了,她閉上眼睛,「不過也不能為了表揚而誇張,紀實了寫就行。」

林愛民連連點頭,「明白,到時候我親自抓這個事。」

回到縣裡,長纓讓司機把人送過去後,又去縣醫院。

徐立川的燒傷需要好好休養,現在天氣熱一定要儘可能的避免讓傷口發炎發膿。

好不容易把人挪到了車子裡,長纓覺得自己一身汗。

「這段時間你正好好好修養一番,回頭我在家屬院那邊看找誰幫忙給你做個飯,實在不行就讓食堂這邊給你留一份。」

徐立川玩笑了一句,「你就不能學學做飯,算是慰問我這個傷員?」

「行啊,我敢做你敢吃嗎?」

不敢不敢,怕了你了。

司機都被逗樂了,「回頭讓我家那口子給小徐主任做飯送過去吧。」

「那成,就麻煩嫂子了。」

「不礙事的。」他之前家裡頭出事,領導二話不說給自己放假還沒扣他工資,他一直都想著該怎麼報答才是。

不過是多做一份飯送過去而已,這沒什麼要緊的。

徐立川坐在一樓,房間遠不如長纓住的寬敞,不過收拾的十分乾淨利落。

把風扇拿出來清洗乾淨後,長纓又上樓去拿了幾本書下來,「這段時間把這些書看了,認真做筆記,我回頭檢查。」

看著厚厚的一摞書,徐立川快哭了,「長纓,你說你也怪忙的,就……就還這麼關心我,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就好好的養傷,老老實實的在家看書做筆記,別往外跑,回頭我讓市醫院的醫生過來給你換藥。」

徐立川覺得這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你之前住院都是在醫院,我讓醫生出外診,這……」

「我是領導,聽我的。」長纓想了想,又上樓去把自己冰箱裡的零食搜颳了一通拿下來,「老老實實養傷,往後讓你一天吃一根冰棒。」

「我又不饞……我挺饞這口的,謝謝領導體貼。」

長纓看著改口比誰都快的人,忽的心頭一酸,渾身力氣似乎都被人抽走了,腿腳軟軟的跌坐在地上。

躺在床上的人見狀慌了,「長纓你別這樣啊,真沒啥事,你做的挺好的,真的。」

他掙扎著要去把人扶起來,只聽到那沙啞的帶著些哭腔的聲音,「我不能拿他們如何,可是立川冤有頭債有主,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