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田振文微微嘆息一聲,“老何啊,咱們相交這麼多年,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我。如果想抓軍權,在上一屆我當選後就可以逼迫安致遠放手。就算不全權接管,最起碼我要佔據主導地位。說實話,我抗爭過,但是後來我想通了。致遠同志的政治覺悟和立場,可以說把身心都交給了這個國家。有他這樣輕車熟路的政治家駕馭軍隊,我不是更能騰出精力來抓黨政改革嗎。作義啊,權利對我來說是很重要,但是兩任主席任期讓我看清了一個問題。之所以我們的政治改革進行不下去,就因為我們這些政治核心高層,太過看重權利,所以才導致制度無法執行變的可有可無。如果把制度的執行力放在第一位,我們這些人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世界已經進入一個科技高速發展時期,如果我們還是延續陳腐的思想觀念,歷史的車輪會給我們這個政黨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因為人民需要一個先進的管理制度和模式,陳舊,就會被淘汰。”

田振文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讓何作義頗為震撼。他沒想到田振文把權利看的這麼清風雲淡,在其他人眼裡,甚至包括他何作義自己,都認為謝援朝勢力發展的太快,會威脅到了田振文。豈不知,田振文根本就沒看重這份威脅。甚至在軍權上,田振文接手之後也沒有進行過重大調整。

兩位政治大佬走出了會客室,同乘一輛車前往政治局會議樓。九點三十分,政治局會議在輪值常委瞿輝的宣佈下,正式開始。

中國大地各省的政治大佬,部委領導,都把目光投向了中南海政治局會議樓。可以說這次的政治局會議,是為即將召開的中全會定下主基調的戰略會議。不光是在任官員,包括離任的元老們,也在默默關注著動向。

北京望月閣,安致遠與羅志森坐在房間內,同步聽著會議內容。這個特權,也只有安致遠能享受到。

與安致遠事先預計的差不多,會議上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和辯論。針對南湖政壇出現的問題,引申出很多矛盾焦點。安致遠聽著同聲傳佈,時而皺眉時而嘆息。面對委員們的種種質疑,謝援朝發表了針對性的演講,其內容由當下延伸到未來。聽完這份報告,安致遠臉上終於露出讚許之色。會議由田振文主席做了總結髮言,最後以壓倒性的優勢透過了謝援朝的提案。

安致遠微微點著頭,這個結果他很滿意。激烈並不代表著矛盾的深化,讓問題擺在桌面上才是解決的根本。一種模式取代另一種模式,需要勇氣,更需要自我犧牲的精神。

安致遠看了看羅志森,輕聲說道,“志森,給浩然和瞿輝通知一下,讓他們晚上來一趟。另外,通知齊再峰、周宇部長、學增部長、方軍參謀長、和潘瑞一起過來。”

羅志森看了看安致遠,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什麼。他知道這位政治老人,開始安排自己的身後事了。

1038。第一千零三十八節 血淚控訴

1038。第一千零三十八節 血淚控訴

第一千零三十八節血淚控訴

中央政治局會議在激烈的氣氛中宣告結束,諸位大員懷著不同心思走出會議室。

廖一凡的臉色,陰沉的恨不能擰出水來。他沒想到在觀點相持的情況下,何作義突然轉變了風向,站在了謝援朝的一方。這個打擊對廖一凡來說,比失敗更讓他心寒。兩人從蘇省搭班子走到現在,在以往的大是大非問題上,廖一凡都是毫不猶豫的支援何作義。沒想到在他執政生涯最後兩年的關鍵時刻,老朋友何作義擺了他一刀。這一刀下去,讓廖一凡徹底的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與謝援朝抗衡。這位當年自己手下的副省長,已經在政治中破繭成蝶,飛向了屬於他的人生舞臺。

廖一凡沒有跟任何委員打招呼,此時此刻他想一個人靜一靜。廖一凡覺得對不起呂相和,也對不起南湖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