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中是個忌諱。

安致遠品味了一下,他覺得應該是謝援朝在授意。是想透過沈斌來探聽一下他的口風,就算是自己生氣,也不會把怒火撒到孩子們身上。如果有所轉機,或許謝援朝會插手此案,畢竟他是蘇省出來的幹部。

人非聖賢,安致遠深謀遠慮洞察世事,一生中很少判斷失誤。但是在這件事上,安致遠想的過於複雜了。在政治中,任何事情都可以作為籌碼。謝援朝接手府院手握行政大權,安致遠平衡利弊之後,到覺得可以做一筆交易。

安致遠按了下傳喚鈴,秘書快速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一邊。

“通知瞿輝,讓他到我這裡來一趟。”安致遠吩咐道。

秘書答應了一聲,趕緊去做安排。現在的瞿輝可不像在中宣部當常務的時候那麼清閒,秘書處需要調整一下日程安排,推辭掉接見應酬才能過來。

不到兩個小時,府院二號車緩緩停在瞭望月閣樓前。瞿輝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其他大員的車輛,看樣子主席是單獨召見他。

瞿輝來到書房前,換上一副微笑的面孔走了進去。不管他當了多大的官,瞿輝很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在安致遠面前,他永遠是一名忠誠的下屬。

“主席,這麼急找我,有什麼指示?”瞿輝微微躬身問道。

安致遠指了指對面,“坐吧。”

瞿輝坐在對面,帶著受教的目光看著安致遠。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可不是隨便喊來喝茶聊天的。

“瞿輝,閻真這個同志,近幾年的工作情況如何?國務院的幹部考評,對他的評價怎麼樣。”安致遠問道。

瞿輝表面平靜,腦細胞卻是急速運轉起來。他在分析著主席的意圖,不知道要對這個閻真如何下手。

瞿輝想了想,“主席,閻真同志屬於中立派幹部,以前與孔慶輝同志搭班子還算不錯,政績平穩有升。自從接任書記一職之後,南城在他的帶領下還算是有聲有色。組織考察的評價是,工作能力沉穩,黨性強,廉潔奉公~!”

說到這,瞿輝不好意思的笑道,“當然,有些人很會隱藏自己,這也怪不得考評的幹部。”

安致遠點了點頭,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蘇省~這十幾年來,蘇省走出的幹部很強勢啊。瞿輝,援朝同志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安致遠目光冷峻的看向瞿輝。

瞿輝知道安致遠問的是南城的案子,猶豫了一下說道,“閻真最近在中央活動的很頻繁,不過,謝總理與其他大員都拒絕了見面。在反腐的問題上,謝總理當然要與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瞿輝啊,這個閻真,在工作上與沈斌有什麼交集嗎?”安致遠忽然問了一句。

瞿輝一怔,“這~到沒聽說過。沈斌在南城的時候,靠的是浩然與孔慶輝。哦,對了,閻真他兒子閆旭跟沈斌關係不錯,目前閆旭是西丹的副市長。”

“哦?西丹,在浩然手下幹過?”安致遠頗為意外的看著瞿輝。以安致遠的地位,根本不會把閻真看在眼裡,更別說閆旭了。

“嗯,此人應該是浩然同志的體系。”

安致遠欣慰的點了點頭,“這一次浩然處理的很不錯,政治上成熟了很多,沒有冒然插手。既然這樣,到可以從輕處理。瞿輝啊,你告訴援朝,就說沈斌託人找過我。”

瞿輝心中一驚,心說沈斌這是犯的什麼傻,這麼多大員都退避三舍,你小小的芝麻官逞什麼能。

看到瞿輝發呆,安致遠笑了笑說道,“這小子還真會鑽營,居然託安聞來求情。不過,你相信這是沈斌的意思嗎?”安致遠頗有深意的看著瞿輝。

瞿輝心中一動,“主席的意思是~謝總理讓他找的安聞?”

安致遠點了點頭,“既然援朝同志念舊,這個人情就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