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一老一少,就這麼沉默無語的向島的後方走去,偶然間抬起頭的鬍匪發現,越往裡走環境越是讓人感覺清新和美好,沒有過高的樹木,沒有成片參差不齊的雜草,有的只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鮮花,各式各樣佈滿了眼前所能看見的區域,成群的蝴蝶和些不知名的鳥類在花叢裡飛來飛去,遠處還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聳立在那,在海浪聲中此處顯的是那般人間仙境。

這時走在前方的楊虎將,頭也沒回的說道:“聽說胡家村裡有位人稱半仙的老爺子?有著天妒之才?”

“恩”鬍匪抬起頭應了一聲,不知他這話是從何問起

對於那個殘疾了半輩子的老頭,他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憐憫,有的只是無盡的崇拜與仰慕,那個眼不能看腳不能動的老爺子,曾經教給他一些外界早已失傳了很久的把式,雖然只是學了些許皮毛,但鬍匪覺得,這輩子都將受用不盡。

楊虎將也沒解釋剛才說的話,帶著鬍匪來到兩處不是很大的土包前就站住了腳,鬍匪也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兩個不起眼的土包,上面豎著兩個不起眼的石碑,石碑上只寫了兩個很普通的名字。

第一百二十五章跪天跪地,跪父母

兩個不起眼的土包就這麼靜靜的矗立在這片被山峰和海岸所包圍的花海之中,海風微微的吹過,四周的花草隨風而動,此處顯的是那麼的祥和,安靜,如果不是那上面的兩處石碑,認誰也看不出這兩個孤零零毫不起眼的土包竟然是兩座墳墓。 熱書閣 。。。。。

石碑上只刻了兩個簡單的名字,除此以外就在也沒有別的痕跡,一處刻著胡青山,一處刻著夏言青。

“噗通”

鬍匪的眼神一落在石碑上之後,就跪下雙腿,兩手伏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響頭,嘴裡喊出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喊出的兩個字“爹,娘!”

磕頭的時候也沒誇張到把頭皮都磕破出血的地步,他覺得那是做做,把頭都磕出血了,要麼你是磕在了石頭上,要麼就是祈求人家饒命的時候,在不就是電影裡才會出現這種情形,鬍匪覺得,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磕頭只要盡心就可以了,沒必要做給外人看。

磕過頭,鬍匪也沒起身所幸就盤起雙腿坐在兩座墳墓之間,從懷裡掏出皺皺巴巴的一盒煙,頭也沒抬的問道:“會抽嗎?”

“煙癮不小呢”

站在一旁的楊虎將當然不會以為他的這句話是問自己的。

鬍匪就掏出三根菸放在自己的嘴裡依次點燃,然後放在胡青山墳墓的旁邊,輕聲說道:“爹,很久沒過癮了吧,先抽個夠,下次過來看你的時候,在多給你帶點,我這煙也不太好,在老家的時候一般都是兩三塊一包,這次是跟著別人借光,抽的倒是提高了點檔次,您也別嫌棄”

然後自己又點上了一根,抽了幾口轉過頭來說道:“娘,來的突然了點,也沒給您帶點什麼,下次過來一起補上,別跟兒子見外”

一邊抽著煙,一邊用手把兩座墳墓周邊的雜草石塊撿起扔向遠方,又從地上捧起兩把土依次灑在上面,每次眨眼的時候都會從眼中帶出一滴淚珠,用滿是泥土的手擦了擦臉嘴裡含混不清的唸叨著,你們家兒子也不知道長的像你倆誰,在老家的時候也沒個照片比較比較,都說女兒像爸,兒子像媽,看來咱三口人這事就得成為懸念了。

哎,都說沒爹沒孃的孩子苦,不過這慘事我看還真沒落在我身上,胡家村裡住著一幫子沒兒沒女的土匪頭子,算上咱自己家的爺爺,足足有十幾二十個,對我好著呢,就當自己孫子是的,手裡有什麼看家的本事也都傳給我了,所以說啊小時你們雖然不在,可我還真沒吃到啥苦,你們就儘管安心吧。

楊虎將低頭看著這個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苦孩子,心理也是頗為感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