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

白綺羅伸手拿起錦囊,透明的琉璃護甲閃著耀眼的光芒,白綺羅看著金錦,問道:“本宮怎麼知道這東西是真的?”

“你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選擇相信我。”金錦說道這裡苦笑一聲,“我能活出自己的命去救從懸崖上跌落的王后,你說我圖的是什麼?”

白綺羅猶豫不已,看著金錦的眼色多了幾分思量,過了好一會子,才聽她說道:“王爺倒是對王后一往情深只可惜王后的心裡未必有你。”

“金鷂的心裡也沒有你,你不也是飛蛾撲火?彼此彼此。”金錦說完這一句,又道:“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因為後天他們即將出宮。”

金錦如鬼魅般消失在窗前,白綺羅看著漆黑的夜空,恍然覺得只是一場夢,好像方才金錦根本就不曾出現,可是手裡的錦囊卻真真實實的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浣月!”白綺羅輕聲喊道。

門簾輕響,浣月很快的就走了進來,行禮道:“娘娘,您有何吩咐?”

白綺羅看著浣月,心中已經下了決心,道:“你去看看王上可還在傾櫻殿?吩咐廚房準備糯米蓮子羹。”

浣月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糯米蓮子羹是王上愛吃的,娘娘這麼吩咐,分明就是變得積極起來,脆生生的應了,轉身離去。

白綺羅慢慢地走進寢室,伸手掀開箱籠,拿出最下面的一身粉色的衣衫。這衣衫是自己第一次遇見金鷂的時候所穿,一眨眼好幾年了,沒想到今日還能用的上。

白綺羅親手換了衣衫,動手將反覆的高髻拆開,滿頭珠翠摘下,一頭黑髮披與肩頭,纖纖玉指拿起白玉梳子輕輕地梳著頭髮,銅鏡中,慢慢的堆成了一個簡單之極的纂兒,用一根碧玉簪將頭髮挽住,些許的功夫,浣月已經回來了。

“娘娘。”浣月走進來喊了一聲卻是一愣,驚訝地連後半句話都忘記了說。

白綺羅對浣月的神情似乎並未看到,緩緩的問道:“王上可在?”

“奴婢問過了,王上正在傾櫻殿批摺子,不過吩咐下來不許人靠近。”浣月回過神來,忙垂聲應道。

白綺羅點點頭,又道:“吩咐廚房將粥放進食盒端進來。”

浣月總覺得白綺羅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具體的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過了好一會子才說道:“是,奴婢這就去。”

白綺羅待到浣月離開後,這才將荷包又拿了出來,緩緩的開啟口,伸手往裡面一探,夾出一個紙包,將錦囊收好,垂頭看著這紙包,她不能確定金錦的話能不能相信,但是她能確定,她是不會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

金錦說的沒錯,上次的事情是她故意這麼做的,這樣一來不是十分的觸怒金鷂,也能擺脫太后的控制,最後她不過是被禁足,性命無憂。可是太后卻又不得不從岳家選一個女孩進來,嶽蘊婷的確很聰明,可是……太眼高於頂了些,這樣的人怎麼回事王后的對手?

只是白綺羅也沒有想到,嶽蘊婷居然敗得這麼快,就像是耀眼的流星,留下的也不過是那麼一點點的光亮。

所以這次金錦的提議,一下子說到了她的心裡,她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金鷂拋棄自己的。她原以為如果金鷂真的能只對王后一個人動了心,一生一世只有她一個,那麼她就退出,在這宮裡頤養天年。可是……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金鷂那麼寵愛憐妃,即便是憐妃得罪了王后被降為容華。可是短短的時日又恢復了位份,現在依舊是鳳翼殿的憐妃,還有那個鳳卿塵,想起今日看到鳳卿塵時那一抹絕豔,白綺羅的心便是一陣痙攣。

如果金鷂能對別的人動心,那麼她為什麼不能附和金錦的提議?

將藥包收好,浣月已經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放在了黑漆螺鈿桌上,白綺羅說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