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不敢提離婚,就是因為傅老爺子。

傅崇是整個傅家對她最好的人,一開始就無條件的相信她,甚至幫盛家渡過了第一輪融資。

後續傅家還幫助盛氏渡過了二輪融資,說實話,她如果馬上就和傅燕城離婚,那就顯得太狼心狗肺了。

所以她提出了三個月的期限,也算是對老爺子的一個交代。

何況盛鍾這邊的身體也已經不行了,三個月是極限。

她把盛家運營好,那是對盛鐘的交代。

兩邊都有交代了,她才能安安穩穩的離開。

盛眠抬手揉著眉心,卻又想到了盛家流落在外的那個孩子,盛鍾說是希望她把人找到,但那次去酉縣,什麼都沒調查出來。

以她現在的實力,想要在三個月裡調查清楚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暫時盡力。

她打了電話給莊晚,說是明天自己也要去競標現場。

隔天一早,因為知道要在現場遇到蕭初晴等人,盛眠也就戴了個帽子,墨鏡,口罩,並且多穿了幾層衣服,這樣身形看著也就和上次差不多了。

她的外套很寬大,恰好把兩隻手都擋住,也就沒人能看出她的手受了傷。

到達現場的時候,那周圍甚至還有好幾個媒體工作者。

不過這次的競標數目不是那麼多,最多也就十幾個億,不會造成太大的轟動。

一般那種很多大公司競拍的土地,才會在新聞上反覆播報。

盛眠跟莊晚一起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坐著的蕭初晴。

蕭初晴的周圍還有好幾個恆發集團的高層,看上去都人模狗樣的。

盛眠這邊,因為盛氏還處於動盪的階段,高層的提拔還沒有完全落下帷幕,來的暫時只有她和莊晚兩人。

她倆一落座,恆發那邊就傳來了幾聲嗤笑。

盛眠假裝沒聽到,安靜將背往後靠。

蕭初晴冷冷的看著她,彷彿要透過那頂帽子和口罩,看清她的臉。

但盛眠今天把自己遮擋得太嚴實了,穿衣風格也和平時不一樣,除了能看到圓潤的身體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蕭初晴冷笑,接著盛眠的餘光就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是傅燕城。

她愣住。

不遠處坐著的蕭初晴起身,趕緊朝著傅燕城走去。

“燕城,這裡。”

傅燕城沒帶任何人,是他一個人過來的,頗為低調。

周圍的媒體也沒敢拍他,在他來的一瞬間,就把鏡頭挪開了。

傅燕城沒看盛眠的位置,直接走到蕭初晴的身邊坐下。

盛眠的面前擺著銘牌,每個公司的面前都擺著銘牌,盛家來人是最少的。

她皺眉,傅燕城不是說,不會把這塊土地的真相告訴蕭初晴麼?

怎麼會本人親自來競標現場?

他這麼閒?

虧得她還以為昨晚他離開像是去赴刑場,現在看來,人家啥事沒有。

而那邊,傅燕城坐下之後,就問蕭初晴。

“競標結束後,東西什麼時候給我?”

他來這裡,是因為蕭初晴提出了要求,只要陪她結束這場競標,就會把傅行舟送她的禮物交給他。

“結束後陪我吃個飯,我就給你,燕城,我怎麼敢騙你。”

傅燕城沒說話,對這場競標不感興趣,微微眯著眼睛。

蕭初晴朝盛眠那邊看了一眼,嘴角冷冷的勾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老公出現在競爭對手這邊,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反應。

趁著現在主持人還沒來,現場有服務員在端茶送水,而參加競標的幾個公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