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略的手裡拿著一包紙巾,還有一把廉價的傘。

他快步走到盛眠的身邊,給她撐著,又將紙巾遞到她的面前。

“penny,心情不好?”

盛眠聽到這個聲音,有些意外,抬頭看到他,也就趕緊擦了擦眼淚,扯出一抹笑容。

“徐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給我妹妹拿藥,你知道的,她的腿有毛病。”

他撐著傘,在一旁坐下。

“陽光這麼毒,連這椅子都是燙的,你怎麼坐得下去的,發生什麼事了?”

盛眠自認自己跟徐略不是很熟,沒必要把自己的家庭告訴他。

“一點兒工作上的小事。”

她的情緒來得快,現在遇到了不太熟的人,去得也快。

哭這種事情,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能盡興。

而不遠處,傅燕城重新返回了汽車內。

他煩躁的將自己脖子間的扣子解開了幾顆,皺眉看著不遠處。

剛剛還在哭的女人,這會兒露出了笑容。

那把廉價的傘撐在她的頭頂,但她顯然不在意,只是跟男人開心的聊著天。

傅燕城不再看,收回視線,把那點兒微末的心動直接掐滅在搖籃裡。

正好蕭初晴打來了電話,讓他過去看她。

蕭初晴和盛鍾所待的並不是一個醫院,傅燕城沒有拒絕,將車朝著那邊開去,臉上已經恢復了冷靜。

但開出一百米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瞄了一眼反光鏡。

反光鏡裡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似乎重疊在一起。

在接吻?

他緊緊的捏著方向盤,只覺得更加煩躁。

清冷的容顏這一刻變得異常冷漠,甚至差點兒直接和前車追尾。

他將汽車停下,抬手揉著眉心。

蕭初晴又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問他到哪裡了。

“馬上。”

自從傅燕城將蕭玥送出國之後,蕭初晴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感覺傅燕城不再站在自己這邊了。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住院,今天終於可以勉強出院,若是繼續待在醫院,也許傅燕城就徹底不屬於她了。

傅燕城到達醫院的時候,領著她去辦理出院手續。

蕭初晴像以前那樣挽上來,甜甜蜜蜜的跟著他回到了車上,瞬間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到達汽車內,傅燕城的手機響了,因為在開車,他也就按了擴音。

是林景打來的。

“表哥,你怎麼把冰冰開除了,跟我哭好一會兒了,說你因為penny,把她開了,冰冰是我女朋友。”

蕭初晴就坐在副駕駛上,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林景還在那邊抱怨,“買了一個包都沒哄好,你還是讓她回去吧,可能這之間有什麼誤會。”

“林景。”

傅燕城的聲音嚴肅,沒有起伏。

“你是不是應該繼續來傅氏歷練,好好鍛鍊鍛鍊你看人的眼光。”

林景不敢反駁他,聳聳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想著解鈴還須繫鈴人,也就把電話打給了盛眠。

“林老闆。”

“penny,你能不能去跟我表哥求求情,讓她不要開除冰冰,表哥因為冰冰說了你幾句,上午把她開除了。”

盛眠有些意外,傅燕城因為她?

怎麼可能。

傅燕城在公司不是出了名的嚴苛嗎,估計是陳冰冰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兒吧?

“林老闆,你確定是因為我?”

“penny,我非常確定,你能不能去跟表哥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