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沒應,只是低頭緩緩整理袖釦。

銀藍色的袖釦格外顯眼,那是蕭初晴送的。

盛眠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又折了回來,蕭初晴出現在一旁,語氣溫柔。

“燕城,你跟我去樓上吧,我真的很擔心。”

說完,蕭初晴這才看到盛眠,眼神頓時變得銳利。

“你怎麼在這?”

正好這個時候,負責粘粘的醫生走了過來。

“penny小姐,請往樓上走,手術預計需要四十分鐘。”

盛眠鬆了口氣,只覺得逼仄的空間都變得寬敞了,連忙對一旁的傅燕城還有蕭初晴點頭。

“傅總,蕭小姐,那我就先上去了。”

蕭初晴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的背影。

想到自己在酒店房間發現的頭髮絲,就有些不安,頭髮絲到底是誰的?

還有剛剛在酒店,在傅燕城的會議結束之後,她剛打算投懷送抱,傅燕城就開口說了一句。

“初晴,我記得我們還沒和好。”

確實,在知道傅燕城要結婚的時候,蕭初晴主動說了分手。

儘管他挽留了兩次,但在她看來,他的態度不夠熱情,顯得她有些上趕著,所以沒有答應。

之後就是三年,兩人都沒有聯絡過。

但她是傅燕城唯一對外承認過的女朋友,誰都無法取代她的位置,和好的事情,難道不是她動動嘴皮子就可以的麼?

但傅燕城說出這話後,蕭初晴有些難堪,還以為她主動打了電話,就是和好了呢?

原來他不這麼認為。

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說說。

但還來不及開口,就聽說貓出事了。

蕭初晴只好央求傅燕城一起過來。

現在她看向盛眠,目光都是銳利。

盛眠的脖子上纏著絲巾,略顯突兀。

蕭初晴仔細觀察了一下,三人幾乎同一時間往樓上走,傅燕城走在最前面,蕭初晴跟盛眠也就變成並肩了。

這下她徹底看清楚了絲巾之下的東西,那是吻痕。

雖然絲巾擋住了大部分,但還有一些零碎的痕跡沒有遮擋完,在耳背之下,這個位置盛眠自己都看不見,也就疏忽了。

蕭初晴輕笑。

“penny小姐剛從家裡過來?”

盛眠瞬間提高了警覺,“嗯。”

“聽說你結婚,我都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你和你老公的關係應該很不錯,脖子上的吻痕,是你老公留的吧?”

蕭初晴沒有去看傅燕城,所以並未注意到,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傅燕城的腳步慢了一瞬。

盛眠則感覺到頭皮發麻,這就是所謂的修羅場吧?

如果這個吻痕不是傅燕城留的,那麼以盛眠的性格,現在可以強勢的回應蕭初晴。

畢竟她們的關係並不好,她擅自問這個問題,已經很是失禮。

可偏偏這吻痕是傅燕城留的,就在兩個小時之前。

而蕭初晴是傅燕城的白月光,是將來要嫁給他的女人,盛眠也就顯得有些慌亂。

但她面上裝得很鎮定。

“嗯。”

蕭初晴徹底鬆了口氣,視線這才落在傅燕城身上,想必剛剛傅燕城已經聽清楚她們的對話了。

這種都被男人睡爛的女人,傅燕城是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