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傅燕城才得到訊息。

謝楓的車墜崖,被燒焦了,車上有一具燒成灰的屍體,目前暫時無法辨別那是誰的屍體。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的腦子宛如被一個驚雷劈中。

那頭溫思鶴的語速很快。

“是在去酉縣的路上出事的。”

“他沒有說過要去酉縣做什麼?”

“沒。”

傅燕城的拳頭一下砸到了旁邊的牆上,深吸一口氣。

“你查查謝楓最近跟誰接觸過。”

“查了,臨走前見過的人只有泊淮,還有一個是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和他在同一輛車上,現在暫時不知道死的那個人是謝楓,還是他的部下,屍體已經高度碳化,還在等dna的監測結果。”

溫思鶴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慌。

傅燕城幾乎瞬間想要回國,他下意識的就覺得,謝楓可能是被他交代的事情拖累了。

但是他強制離開華國之後,一切的身份資訊就已經被限制了,除非偷渡。

偷渡本身就是犯罪。

他深吸一口氣,聯絡了自己還在國內的人,去看看謝楓那邊的情況。

而此刻的帝都醫院,走廊內已經擠滿了謝家的人。

鑑定的人拿著最終報告宣佈。

“死者是謝先生,希望大家節哀。”

走廊內一瞬間變得安靜,緊接著爆發出了一陣哭聲。

溫思鶴嘴裡的煙都嚇得落在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他趕緊走到另一邊的休息室,去找剛結束手術的秦泊淮。

“泊淮,那個鑑定的人一定弄錯了,你再去看看,謝楓怎麼可能死,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泊淮,你快去,你快去再檢查一遍!”

秦泊淮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他的臉上都是疲憊。

抬手在溫思鶴的肩膀上拍了拍,沒說什麼話,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接受現實。

“不可能......”

溫思鶴嘟囔出這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不可能!!謝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問題,燕城這才剛出國幾天,謝楓就出了事,不行,我得去北美,我得去找燕城。”

“思鶴。”

秦泊淮把人叫住,臉上的表情很安靜。

“好好待在國內吧,這次的事情可能不是你和我能參與的,如果謝楓是因為燕城的事情才變成這樣,那你此刻去見燕城,你就是下一個目標,我已經不想再失去朋友了。”

溫思鶴的腦子裡都是懵的,他一邊抽著煙,眼淚一邊往下流。

“泊淮,我總覺得一切的事情都在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措手不及。”

他抽了一口煙,迷茫了一分鐘,眼底變得堅定。

“我得弄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他將煙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秦泊淮安靜的站在窗戶邊,聽著走廊外面來自謝家人的哭聲,微微嘆了口氣。

是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溫思鶴走出醫院大門沒多久,就看到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外面。

他剛要走過去,車門開啟,裡面走下來一個溫婉的女人。

女人的手裡捏著包,看到他的時候,溫溫柔柔的打了一聲招呼。

“溫先生。”

溫思鶴突然想起,這好像是s.m的莊晚,盛眠的助理。

“有事?”

“謝先生他怎麼樣了?”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