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已經被疼得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但她還是聽清楚了傅燕城說的這四個字。

他明白了什麼?

她想更加用力的抓住他的袖子,但他只是緊緊將她抱著。

盛眠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跌進了水裡,渾身都溼漉漉的。

傅燕城詢問一旁的兩個男人。

“沒有可以止疼的藥麼?止疼藥沒用麼?”

秦泊淮的視線在盛眠的臉頰上轉了一圈兒,然後說道:“我倒是有一種止疼藥,但是止疼藥只能緩解三天,三天之後,那種痛苦會加倍。”

賀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研究基地裡出來的東西,能拿出止疼藥的,也不是普通人。

“給她用吧,我不想再看到她受苦了。”

傅燕城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眼睜睜的看著秦泊淮拿出了一根針。

盛眠不知道從哪裡爆發的力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傅燕城,我不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想去,我想留在你身邊。”

這句話是她花費渾身所有力氣說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再加上看不見,用狼狽都不足以形容。

傅燕城怎麼能忍受自己愛的人變成這樣。

“眠眠,先給你止痛。”

“我不要。”

但是話剛說完,她卻差點兒直接暈過去。

秦泊淮也停住了,再次詢問傅燕城。

“確定要打麼?你是不是打算在第三天,止疼藥的藥效消失的時候,把她送過去?”

傅燕城艱難的點頭,他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這麼做。

之前盛眠跟他聊起過那位k先生,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至少他會留著盛眠的命,而且盛眠還說了什麼首領,現在她被報復,只是因為不聽話。

傅燕城垂在一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他以為成了傅氏總裁,以為跟柏謙合作,以為拿下了地下格鬥場,他就能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

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弱小了。

他捏著紙巾,心疼的給盛眠擦拭額頭,掌心,脖子。

秦泊淮將止疼藥推了進去,又叮囑道:“既然決定了,那就記得藥效消失的具體時間,不然下一次疼痛再次襲來,她可能會直接瘋掉。”

傅燕城的眼眶直接紅了,雙手緊緊的將她的手抓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誰,只是無意識的呢喃著這句話。

秦泊淮站起來,將醫藥箱裡的東西緩緩收拾好。

“燕城,我晚上還有一場手術,我就先離開了,這針藥劑我那裡沒有多的,是在國外的時候,偶然從一個人手裡拿到的,一直都沒用過,沒想到會在這裡派上用場。”

“我知道了,泊淮,謝謝。”

秦泊淮點頭,身上的白大褂顯得不近人情。

他起身,看了賀舟一眼,也就離開了。

賀舟卻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都沒有想清楚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人。

一直守在外面的柏謙的人已經走了進來,徑自走到賀舟的身邊。

“可以回去了。”

賀舟知道自己在這裡沒幫上什麼忙,不過還是快速的跟傅燕城說了一句。

“燕城,那個晶片我一旦給出去,我就死了,要麼我這輩子都被柏謙的人禁錮在帝都,那算是對我的一種變相保護,不然只要我離開帝都,我就會死,你讓柏謙來對付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的下場?”

傅燕城垂下睫毛,沒說話。

賀舟的眼底湧現出零星的狠意,“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覺得你很礙眼,要是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