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盛眠下班之後,就上了自己的車。

莊晚依舊充當司機,送她回山曉。

盛眠今天很累,從齊深跟她說了那個訊息之後,她就一直心神不寧,只是在拼命讓自己冷靜。

莊晚將車開到一段僻靜的路時,總覺得後面那幾輛車在跟蹤。

“盛總,後面那幾輛車......”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那幾輛車加速了,直接朝著這輛車衝了過來!

莊晚嚇得跟著踩了油門,臉色都白了。

但她開車的技術只是一般,根本跑不過這些亡命之徒。

很快,三輛車就將這輛車團團圍住。

坐在後面的盛眠挺直了背,眉眼很冷,許久才說道:“莊晚,你水性怎麼樣?”

“還可以。”

“能自保麼?”

“嗯。”

“往江裡開,入水之後不要管我,你先把自己照顧好。”

“可是盛總......”

莊晚的手心都是汗水,往江裡開,這不是必死無疑麼?

“莊晚,要活命,我們只有這麼賭。”

這幾輛車來勢洶洶,一看就是要弄死她們。

不賭一把,必死無疑。

莊晚閉著眼睛,直接衝到橋上,撞壞橋樑,汽車整個進了水裡。

而這樣大的動作也引起了周圍汽車的注意,不少車輛都停了下來。

莊晚在入水的瞬間,就開啟了窗戶,也幫盛眠開了窗。

盛眠本想游出去,但是汽車入水的時候,她的腦袋被重重的資料夾撞到了,暈頭轉向的厲害,再加上巨大的暈眩感,所以入水時候憋的氣並不多。

現在被灌進來的水一撞擊,那口氣就散了,整個人都喘了一下,然後就是巨大的窒悶感傳來。

莊晚的水性只夠救她自己,原本她在朝著上游,但是看到盛眠沒跟上來,一瞬間來不及多想,趕緊返回去。

就算配上這條命,也不能讓盛總出事。

只是在她正要返回去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水面落了下來,非常快速的朝著汽車游去。

莊晚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但是看到他遊得遊刃有餘,知道自己再去只會幫倒忙,趕緊往水面遊。

就在盛眠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雙手將她拖了出去。

她已經被窒息感壓得頭暈,看不清他的臉。

她直接暈了,覺得胸腔都被水壓壓爆。

她是不是快死了?

男人將她的腰攬著,游到岸上後,把她放在一旁的草地上。

遠處橫跨江面的那座橋上很熱鬧,警察和圍觀的群眾都在,甚至連記者都趕來了。

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著,還有警察拿著喇叭高呼的聲音。

也有好心人入水去救人,但是盛眠所處的地方卻是靜悄悄的。

這裡的草很深很深,也沒有路燈,僅有的光線都是來自遠處,還有夜晚湖水反射的光。

雖然昏暗,卻也足夠看清她的臉。

她躺在草上,全身都溼透了,臉色白的像紙,唇瓣的顏色也變得很淡很淡。

她一度以為自己快死了,窒息感依舊存在,半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

她只覺得有人在按壓自己的肚子。

盛眠吐了一些水出來,咳嗽了幾下,緊接著有氣體渡進自己的嘴裡。

綿軟的觸感太過真實,彷彿一下把她從鬼門關拉回去了。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男人溫柔的問。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好點兒?”

盛眠的眼前看不清東西,才從巨大的缺氧中醒來,眼前是空白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