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弄的?”

他的語氣陰森森的,轉身就要去找對方算賬!

盛眠連忙拉住他的手,但是這個動作讓自己又疼了一下。

傅燕城的腳步頓住,彎身將她抱起來,朝著自己的汽車走去。

到了車上,他升起了後面的擋板,示意趕來的齊深開車。

齊深直接將車往御景苑開。

後車廂裡,傅燕城將盛眠的領口直接撕壞了,這樣方便觀察她肩膀上的傷痕。

肩膀這一片全都是青色的,可見白朮是怎麼折磨人的。

“我那裡有跌打損傷的藥酒,但是抹上去會有點兒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這片面板。

盛眠覺得不自在,往後躲了一下。

傅燕城沒說什麼,主動拉遠兩人的距離。

氣氛變得沉默。

直到在御景苑停下,他先下車,為她開啟了車門。

盛眠的領子已經被撕壞了,只有捂著胸口的位置,才不至於走光。

跟著他去了二樓後,他給她準備了睡衣。

兩人的身上都髒兮兮的,全是泥巴。

傅燕城甚至還進浴室裡調好了溫度,“先洗澡,洗完就得抹藥酒。”

盛眠透過鏡子,看到自己胸口以下幾乎都是黃色的泥水,衣衫不整,頭髮也散著,看著就跟女鬼差不多。

她趕緊站在了熱水下面,順手想要將頭髮也給洗了。

但是抬手這個動作實在太疼了,拉扯的肩膀也跟著火辣辣的疼。

她的手上沒拿穩洗髮水,瓶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會讓她的渾身都是裸著的,彎身想要去撿,但這個動作又拉扯得背上的傷也痛。

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撿到洗髮水的瓶子。

傅燕城聽到裡面的聲音,直接就推開了浴室門。

裡面都是朦朦朧朧的霧氣,她的面板太白,以至於青紫的地方尤其明顯。

他快步走近,把地上的瓶子撿起來,擠了一些在自己的掌心,為她找來了一個矮凳。

“坐下。”

盛眠的臉色頓時爆紅,想要遮掩自己的重點部位,可想著兩人都睡過那麼多次了,現在這樣太矯情!

但這樣的姿勢,實在太怪異了!

她抬手想要去抓一旁的毛巾,哪怕只遮一點點,也會讓人有安全感一些。

但只要是這樣抬手的動作,都會讓她疼得腦袋裡都在暈,以至於腳下往前一步,一頭就扎進了他的懷裡。

傅燕城的身體一瞬間變得僵硬,低頭間,嗅到了她身上那種若有似無得香氣。

兩人上一次做是什麼意思?

時間有點兒久了。

他的雙手下意識的就放在了她的腰上。

一如既往的細,彷彿一掐就會斷。

她似乎又瘦了不少。

盛眠感覺到他手掌落下的位置,身體宛如被人點了穴道,沒敢動。

浴室的水還在嘩啦啦的流著,水汽蔓延的更厲害,誰都沒說話,彼此都在等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許久,傅燕城才啞聲說道:“坐下,不要再亂動。”

盛眠垂下睫毛,也沒再去管什麼毛巾了,坐在了旁邊他拿過來的凳子上。

他在手掌心擠了洗髮水,這會兒視線在她光滑的後背看了幾眼,雙手放在她的頭頂,為她洗著頭。

越洗,就越是生氣,越是憋屈。

她心裡有人,在他落難的時候去找那個初戀,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當備胎?

舔狗?

手上一頓,力道不自覺的變大,拉扯到了髮絲,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