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清楚傅燕城要做什麼,她就被按在了沙發上。

擔心這裡會有人來,她趕緊哄道:“回家去吧,這是別人的家。”

傅燕城喘著,將她的腰箍得很緊。

“淺嘗一下。”

盛眠還是很緊張,但她勸不了這個人。

傅燕城說的淺嘗,就是一直做到晚會結束。

她被人攬著下去時,只覺得雙腿都在發抖。

大廳內只剩下十幾個還沒走的賓客,正在跟謝家人做著最後的道別。

傅燕城攬著她,去到謝楓面前,打了一聲招呼,打算要走。

盛眠困得不行,突然問了一聲,“莊晚呢,給莊晚打個電話。”

從兩人分開之後,就不知道莊晚去哪裡了。

傅燕城將她攬著,看向了謝楓。

謝楓安安靜靜的站在剩餘的賓客前,眉眼深處滿是不耐,眼底猶如匯聚起來的風暴。

“你那小助理應該早就走了。”

盛眠也就不再管了。

傅燕城跟謝楓的視線對上,謝楓沒說什麼,平淡的收回視線,繼續打發面前還沒走的一堆人。

盛眠被抱到車上的時候,沒忍住看了一眼外面。

賓客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她今晚在現場鬧了那一出,估計現在圈子裡正議論的火熱。

心裡不是滋味兒。

她將背往後靠,聽到他問,“不開心?”

“有點兒。”

“他們真是你父母?”

“秦醫生親自盯著做的親子鑑定,大機率不會出錯。”

她閉上眼睛,緊接著被他拉進懷裡。

“沒事兒。”

三個淡淡的字,讓她心裡的難受被撫平了不少。

誰都沒法取代林慕煙在她心裡的地位,以前無數次難過的時候,林慕煙都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大環境裡給了她最好的內心教育。

所以當時知道自己不是盛家人時,她錯愕,又覺得自己每一次去林慕煙的墳前傾訴都顯得有些卑劣。

畢竟那時候還不知道林慕煙的親女兒在哪裡受苦。

最後一次她在酉縣的墓地前,身後是林慕煙和舅舅一家的墓碑,她突然感覺到了強烈的孤獨。

浮萍孤苦無依。

她想她到底是不夠強大,做不到對身世毫無芥蒂。

特別是在看到張虹眼底的貪婪,周暉君眼底的算計,那種無力感更強。

這會兒她坐在車上,被傅燕城攬進懷裡,腦袋裡依舊是轟隆轟隆的。

傅燕城的手掌輕輕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到達御景苑的時候,他伺候著她洗了澡,然後站在一樓外面抽菸。

謝楓給她打了電話。

“調查過那兩人了,有可能是受了別人的指使,不過他們在酉縣的來歷沒什麼問題,我找泊淮複核了親子鑑定,也沒問題,那兩人當初確實賣掉了一個女兒,這些年也一直在找,這次可能是有心人作祟,但也弄巧成拙的真把盛眠的身世揭露了,現在圈子裡議論的厲害。”

今晚要不是傅燕城,盛眠在宴會里肯定要被狠狠羞辱的。

一旦跟家庭綁上關係,她個人再強大都沒用,這個圈子就是這麼勢力。

寒窗苦讀哪裡比得上人家世代商政。

傅燕城深吸一口煙,想起盛眠在眾目睽睽之下孤立無援,就覺得胸口痛。

“別讓那兩人再出現。”

“這個怕是有點兒難,你才在傅氏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多少人盯著你,現在她只是你女朋友,盼著你們分手的人一大堆,你也知道你的魅力,圈裡多少女人想嫁給你,一旦你和盛眠掰了,她就是眾矢之的,你現在把他們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