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桑庭桉的臉色沉了下去,目光變冷,“小酒,別跟你二哥學壞了。”

桑酒委屈的抿唇,繼續搖著他的胳膊。

桑庭桉這人是正人君子,一向不愛看女人爭風吃醋的戲碼,全身心撲在工作上,唯獨對桑家的親人很負責任。

在他的眼裡,桑酒只是驕縱,但是並無害人之心,無非是小孩子的心思,希望全世界都圍著她轉而已,這樣也沒錯,畢竟她還小。

“大哥,我錯了。”

她抿著唇,這下乖巧的不再說了,知道桑庭桉不喜歡。

桑庭桉的視線時不時的看向盛眠。

盛眠這會兒已經走到了遠處的一個觀景臺,這裡的山高,能看到遠方恢弘的夜景。

就像是銀河散落在地上,她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帝都。

她坐在石凳上的時候,傅燕城抬手,在她的髮尾抓了抓。

“頭髮是不是又長了一些?”

之前她的頭髮是齊肩短髮,現在都可以梳馬尾了。

他的指尖挑著一縷髮絲,問她,“要不要綁起來?”

盛眠搖頭,卻看到他的手腕居然有一根黑色的頭繩。

平日裡傅燕城除了戴一塊表之外,手上再無任何裝飾物,今天戴的卻是頭繩。

她的視線多停留了幾秒。

傅燕城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來之前想著你現在頭髮長了一些,也許走到一半要綁起來,就戴了根頭繩。”

盛眠突然笑出了聲,抓住他的手腕反覆檢視。

明明只是幾塊錢的小玩意兒,卻被他這修長的腕骨戴出了幾百萬的感覺。

“傅燕城,你這手腕的頭繩,以後都不取下來了好不好?”

“你喜歡?”

“嗯。”

“好,那我給你留著。”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是有人來喊他們,說是帝王蟹已經好了。

海鮮這種東西要趁熱吃,不然就不好吃了。

他抓著盛眠的手,一點兒都不避諱眾人,去了最中間的桌子上。

廚師已經用餐盤把帝王蟹端了過來,蟹肉輕輕一剝就能落。

盛眠嚐了一口,滿足的眯了眯眼睛。

這張桌子上還坐著其他人,大家都在品嚐海鮮,但是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可能還沒一碗泡麵有吸引力,所以看到盛眠的表情,有人嗤笑了一聲。

但礙於傅燕城在這坐著,沒人敢說什麼。

等桑酒的那份好了之後,她坐到了距離盛眠一米遠的地方。

語氣撒嬌。

“盛小姐倒是好哄,一份帝王蟹就能讓你樂不思蜀了。”

傅燕城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食不言寢不語,桑家沒教過你?”

桑酒的眼眶頓時紅了,朝著桑庭桉靠去。

“大哥......”

桑庭桉的視線看向傅燕城,從他來到這裡開始,兩人還未說過一句話。

他不喜歡傅燕城,傅燕城自然也不喜歡他。

“傅總這話說得未免過火,小酒只是出於關心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盛眠就問,“聽說桑小姐有心臟病,醫生有沒有具體說過能活幾年?”

眼看桑庭桉的臉色更沉,她抬眸對他笑笑,“我也只是擔心桑小姐的身體,出於關心問了一句。”

她把桑庭桉的話還了回去,一時間讓他有些怔愣。

反應過來後,他的眉心皺了皺,看到桑酒拍了一下桌子。

“盛眠,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結果迎接她的是兩個男人的呵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