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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瑪說打算明天就回帖木裡克,留下阿媽一個人在草原上不放心。我說也不差這一兩天,出來一趟不容易,多住幾日也無妨,於是在梅園旅社給他倆訂了房間。曲臥堅持要回他的宿舍住。我也就不勉強,單給珠瑪開了一間房。
陪他倆在旅社吃飯時,曲臥說:“我想明天去覺如寺看看頓巴喇嘛,再去市場買些物品。後天一早就送珠瑪回去。”
我說:“正巧,我也很久沒去看望頓巴喇嘛了,明天和你們一道去。明晚上我在旅社裡訂一桌好酒菜,為你兄妹倆餞行。”
晚飯後,曲臥說要去看看馬金川和韓玉印。
珠瑪就數叨她哥哥,說:“你真糊塗,那馬金川、韓玉印是什麼人?還不早早跟他們斷了來往。到今天你還是好歹不分,是非不明。”
我說:“珠瑪,你哥哥是水中荷花,出汙泥而不染。你就放心由他去,他自有主張,你哥哥重情義,好歹他們也是兄弟一場,何況馬金川、韓玉印正在病中,去探望也是在情理之中。”
曲臥走後,我和珠瑪上我客房閒聊。她問我的事情處理得怎樣了,我說我已將馬衛國的犯罪事實起訴法院,再過幾天法院就要派人來崗日錯,徹底了結這樁孽案。她問我處理完事情還回帖木裡克嗎?我就走近她捧住她的臉頰,在額上吻一下。她紅了臉埋下頭避開,我問怎麼啦?她說:“你的模樣好陌生。”
我笑了,說:“你看慣了那個滿臉絡腮鬍、頭髮散亂,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周勁夫,就看不慣我這個油頭粉面的周勁夫?”
我見她頸項上掛著我送給她的那條鑲貓眼石金項鍊,便抽出來,說:“這條項鍊是我買來託你哥哥帶回去送給你的,沒錯吧?”
她抬眼望著我,笑了。
我說:“等我辦完這件案子,就接你來崗日錯,咱們結婚。”
她聽了驚喜萬分,抱住我的腰說:“不,我要你回帖木裡克。”
次日,我正和桑金珠瑪在旅社餐廳裡吃早飯,曲臥堅朵克來了,說早點兒去覺如寺吧,時間很緊了。我上他坐下一起吃些,他便坐下要了一碗餛飩。
我忽想起韓耶提木臨終前說到的雪狐嶺,便問曲臥:“你知道雪狐嶺嗎?”
曲臥驚疑片刻,說:“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便讓他稍候,起身上樓取來那幅《踏雪尋梅圖》,展開來指著一個血手指印,問他:“這位置雪狐嶺嗎?”
他辨認了半晌,說:“沒錯,是雪狐嶺。從紫金臺逆著尼奔曲河向上遊走,過兩道灣兩個峽谷,就到了。那裡從前也是採金點,現在廢棄了。”
我說:“雪狐嶺還有一個韓耶提木的一個藏金處,你若有機會就去探一探,能找到帶出來最好。如果我們派不上用場,就捐獻給政府。你就帶上這張畫兒去。”
曲臥說:“我閉著眼都能摸到雪狐嶺,還要這張破紙做啥?”
我笑道:“這可是頓巴喇嘛的心愛物,我還是還給他吧。”
到了覺如寺,頓巴喇嘛剛好做完瑜珈功出來。他見了我們,熱情地讓坐上茶。曲臥向頓喇嘛問了好,寒喧一陣後,我便取出《踏雪尋梅圖》呈給頓巴喇嘛,說:“大師,這幅畫兒已完成它的使命,我現在完璧歸趙。”
頓巴喇嘛大笑起來,說:“既然如此,我就收回它來。”便接過畫兒平鋪在書案上欣賞一回,然後又說:“你雖日露端倪,但陰霾未散,劫數未盡呢。”
我驚問道:“我還有劫數嗎?”
他便喚我們走出寺院大門,遙望茫茫的可可西里山脈,指著布喀達坂峰,說:“你看,昭昭雪線,流雲偶見,小劫已過,大劫未現。”
我驚疑地問:“難道我還要經歷幾場大磨難?我命休矣!”
曲臥和珠瑪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