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予惜不在那幾日,我確實是讓你來雲惜閣看著,可是,如今……”

冷予惜已經回來,按道理,雲蝸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才對。

“啊?這…我……”冷風徹的話讓雲蝸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回答。

她焦急的目光望著冷予惜,難道真的要她說出自己來這裡的真實目的嗎?

聽爺爺講,族長很疼這個小小姐的。

若是說了實話,她的皮會不會被扒了呀?

雲蝸的嘴唇緊緊咬在一起,沁出了星星點點的紅斑,像是雪夜裡的寒梅,片片綻開。

冷予惜看著雲蝸那副表情,比吃了什麼不可言狀的東西還要難受。

她走到冷風徹的身邊,將手放在冷風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捏了起來。

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說:“外公,這丫頭是來和我交朋友的。”

聞言,冷風徹眸光微閃,他再次確認道:“你說真的?”

視線在雲蝸的身上來回遊離。

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很會來事,他正擔心予惜來到天之涯沒有玩伴會不會不適應,儘管有言清陪著,可到底不是可以什麼話都講的人。

冷予惜笑著講:“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她。”

女子的輕笑聲在耳畔盤旋著,看得出來,予惜是很喜歡雲蝸這個丫頭的。

“你想和予惜做朋友?”冷風徹輕聲細語地詢問著。

看著族長突然變得似羊駝一般憨厚,雲蝸顯然是沒有適應這個樣子的冷風徹。

縮著脖子,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有時間你就來陪陪予惜。”

冷風徹的眉眼處都掛上了大大的開心。

視線觸及言清時,冷風徹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他慢慢抓著冷予惜的手,輕聲地說:“要不,你先跟雲蝸出去走走?我跟言清聊些事情。”

冷風徹面色的凝重,讓言清的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測。

冷予惜先是看了眼言清,發現後者仍舊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她輕輕地拍著冷風徹的肩頭,糯糯地道:“那你們慢慢聊。”

說著,冷予惜和雲蝸打了個手勢。

幾步走到門邊時,冷予惜還回頭望了望冷風徹,正好看到一副慈祥的笑容。

冷予惜抿了抿唇角,帶著雲蝸離開。

房門被哐噹一聲關上。

言清看著冷風徹坐在椅子上,神情凝重得似一團黑雲。

於是,抬腳走到冷風徹的身邊,尋了個座位自顧坐下,問:“族長找我可是有事?”

冷風徹點點頭,道:“不錯。”

冷風徹作為冷予惜這一世的外公,是這世界上的骨肉血親,言清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讓他知道。

正欲開口告知自己在那秘境裡的所見所聞,卻被冷風徹突然開口打斷 。

“言清,你覺得這次的雷霆是否帶有蹊蹺?”

冷風徹的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心事重重。

終於說到了這裡,言清抬起頭,反問道:“族長覺得呢?”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某點交匯,彼此心裡都有了定數。

但是誰都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冷風徹才突然道:“既是如此,老夫有一個不情之情。”

言清淡淡回答:“您說。”

冷風徹看著言清那冷冷的眸光,現下雖然不明白言清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是站在予惜這一方的。

冷風徹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他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言清,一字一句道:“若有一天,我天之涯發生任何變故,您都一定要保護予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