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為何要這樣做?」

傅思:「………??」

好傢夥,大理寺還沒查案呢,這就給他定罪了。扮這種委屈可憐的姿態,老二倒是駕輕就熟毫不突兀。瞧這委委屈屈小白花似的樣子,太能演了,不愧是跟在陸沉身邊的人。

看來,這事跟老二脫不了關係。傅思冷笑道:「二弟說什麼,我不懂。」

傅憶咳嗽兩聲,目光中幾分惋惜幾分傷感,「我知道,大哥出身高貴,看不起我母家寒微。但到底是骨肉同胞,大哥對我下毒,更險些傷了父皇,難道絲毫不顧及父子、兄弟之情?」

虧他氣若遊絲還能說出這麼長一段話來,話裡話外扣死了罪名,生生把傅思說成狂妄自大不孝不仁的逆賊。

從前傅憶玩弄心機,還只是以婚姻拉攏權貴,鞏固自身勢力。這一次,主動出擊了。

來便來,貓貓沒有怕的!

「二弟怕不是被毒素傷了腦子,說起胡話了。」傅思死死盯著傅憶,「哦對了,有人說過,小孩沒有教養,所以說話不好聽。」

有人,指的自然是陸沉。

沒來由的,傅思堅信,如果世上還有人能讓老二這個瘋子有些正常人的反應,便是陸沉。

果然,聽傅思這樣說,傅憶眸光微閃,垂下眼,右手虛握成拳——手上帶著未愈的傷——抵在鼻尖,咳嗽兩聲。

「大哥,我自知卑賤,你對我輕蔑,我無可奈何。但鄒大人請你到這裡,有理有據。」

「哦,是麼?」傅思轉頭看向一旁弓腰縮背的大理寺卿,「鄒大人,你說,證據從何而來?」

驟然被兩位皇子點名,大理寺卿周身一個激靈,吩咐底下人把證物呈上。

「大殿下,不用臣說你也知道,信王殿下今日中的毒,是下在飯菜中。」

鄒大人用銀針探入被呈上的宴會剩菜,銀針變黑。

「飯菜有毒,不去過問膳房,與我何關?」傅思冷聲,「難道因為宴會是我籌辦,便是我指使的?鄒大人就是這樣想當然辦案的?」

鄒大人冷汗涔涔,心說這叫想當然?宴會是您籌辦的,不懷疑您懷疑誰?總不能去懷疑受害者。至於膳房……

但凡事都有萬一,他也不敢把話說死,徹底得罪了皇子,便避過傅思質問,道:「臣資質愚鈍,只能憑線索辦案……實際上,經太醫後來檢查,除了信王殿下的、您的,在場所有膳食均藏有毒藥。」

所有?

「但在場並無他人中毒。我更未察覺異樣。這又如何解釋?」傅思道。

鄒大人為難地看著傅思,沒有說話,但目光裡的意思很明確。

——宴會是你全權負責,到底為何桌桌有毒,結果只有信王中毒,你問我我問誰?總不可能去問氣息奄奄的信王。

所有飯菜都有毒,結果只有傅憶中毒……實在離奇,但傅思突然明白了。看向傅憶,他垂著眼,嘴角帶著微妙的弧度,就如之前他昏迷時,傅思所見。

瘋子。

真要玩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下午三點更新,如果有第二更(比如今晚)會專門說,其餘時間在修改捉蟲

第57章 貓貓分析

糊裡糊塗被扣上毒害兄弟、行刺君父的嫌疑,傅思真不知道該罵大理寺和刑部糊塗至極,還是該說,傅憶真是瘋得不輕。

瞧著傅憶方才矯揉造作的言行,以及離奇的全席有毒他獨中,傅思內心幾乎可以確定此事又是老二設套。

他想鬥,這不就出招了。

具體怎樣為之,大理寺不清楚,他也不明白。

「宴會上飲食出了差錯,是我的過失。」傅思坐到傅憶對面,「監管不力之錯,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