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梅倒也沒太擔心,今時今日的陳建蘭早已經不是那個任勞任怨的農村婦女陳建蘭,哪怕是為了維護這來之不易的新生活,她也會跟林廣江戰鬥到底。

彼時到底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何況林廣江原本也不知道他們的住處,首都那麼大,想要找到也不容易。

截止到她再來深圳,沒有聽說林廣江找上門的訊息。

江花笑了笑,「放心,不會再去騷擾你們的。」

說這話的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語氣裡的輕描淡寫讓羅梅愣了一下。

「怎麼?」江花將那震驚納入眼底,「覺得我心狠?」

羅梅笑了下,「倒也不是,他貪得無厭總會碰壁,撞了南牆可不就死路一條嗎?」

江花年紀輕輕經營著有好幾千工人的電器廠,又怎麼會是小白兔呢?

「知道我為什麼要趕走他嗎?」

羅梅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耐不住對方說呀。

「原本我是想著給他安排個工作,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誰知道正好遇到個大師,指點我說遇到了貴人,當時我還真遇到了點麻煩,認識林廣江後逢凶化吉,覺得或許這就是大師說的那貴人吧。」

林廣江長得又不是賊眉鼠眼的那種,對她也還算小心體貼,江花覺得這樣處著也不錯。

畢竟工作壓力大,有個伺候自己幫忙解壓的也是正常選擇。

但當一切的一切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她怎麼可能容忍下去?

「原來那大師是他買通的,他倒是真有能耐,剛來幾天就拿著我的錢來算計我。」

恩愛蕩然無存,將人驅趕出門已然留著幾分顏面。

但林廣□□心不死,江花又怎麼會聽之任之?

安排著林廣江和羅梅一趟車,原本想著讓羅梅收拾他一通,誰知道羅梅是個好好脾氣的人。

江花只好自己出手。

甚至不用髒了自己的手,只需要跟人說一句「那人有錢」,林廣江就插翅難飛。

「放心,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既然跟你合作自然不會再在這件事上與你糾纏。」

羅梅笑了下,「沒什麼不放心的,他咎由自取老天爺會收拾他,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你這人倒是奇怪,給你機會你不動手。」

羅梅看了過去,「我畢竟沒有江總的魄力,不然這公司早就開的全國開花了。」

這話讓江花笑了起來,「羅梅你倒是會說話。」

她其實還挺喜歡羅梅的,過去打交道的都是些男人,推杯交盞喝多了總不免說些下流話,話裡話外都對她如何發家好奇的很。

背後議論她什麼的都有,說她有個糖爹,又說她靠男人睡出了一個公司。

總之,表面上和氣生財,背地裡莫不是說閒話。

羅梅不一樣,直接把話撂在明面上。

不會跟你背後玩陰的。

這樣一個人,江花是真喜歡。

交往起來簡單的多。

「聽說你在搗鼓什麼汽車店?」

「4s店。」羅梅是一個合格的業務推銷員,「江總有沒有想要的車,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絡下。」

江花笑了起來,倚在沙發靠背上笑得花枝亂顫,「我車庫裡的車多得是,有的買來從沒開過,你說我再買車放著吃灰嗎?」

有那麼一瞬間,羅梅的心口滿是酸澀。

自己掙紮了將近兩年,除了幾套房子和幾個門店,還有什麼?

瞧著那一閃而逝的鬱悶,江花笑著道:「不過我倒是認識幾個想要車的人,要不羅總幫忙聯絡下?」

送上門來的買賣羅梅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謝謝江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