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剛剛碰到他,他艱難的隱忍就徹底崩潰,狠狠地圈住伊恩的腰,就將她壓住。

“你自己找的,可別怪我啊!”相逸臣沙啞著聲音說。

“唔——!”伊恩覺得今晚自己的犧牲真是太大了。

為了把相逸臣從噩夢裡拉回來,她的腰都快要折了。

這男人今晚格外的瘋狂,一邊要著她一邊猛喊她的名字,好像喊少了一聲,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她知道這男人這次是有點被嚇著了,對她越是緊張在乎,受的驚嚇就越大。

她從來沒想過,一直看著極自信,從來就沒有被打垮過的相逸臣,就連曾經的落魄也只是他一手主導的一步棋的相逸臣,今晚卻顯露出了脆弱,脆弱的有點像個人了。

伊恩香汗淋漓的趴在他身上,身子還被他緊緊地擁著,力道一點都沒放鬆。

要是以往,她早就被累的睡死過去了。

可是今晚不行,伊恩強撐著總想往下耷拉的眼皮,懶懶的看著相逸臣。

“剛才做惡夢了?”伊恩問道。

相逸臣尷尬的點頭:“嗯。”

“跟我有關的?在夢裡面,我出事了?”伊恩問道。

相逸臣又將她圈緊了一圈:“我夢見你在車上,車被人撞翻了,撞出老大的一個窟窿,我飛奔過去,可是等到了車邊上,你卻不在了。我當時親眼看見你在車裡邊的,可是後來卻找不著你了。我心裡急,不停地叫,不停的找,跑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方,可就是沒有你的身影。”

“我真怕就這麼找不著你了!整個世界,都沒了你的身影,我當時心都慌了,在夢裡邊,連自己的心都找不到了,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該怎麼做才好,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不知道目的地,也沒有目的地,就一直走一直走,可就是看不到你。”

那種前所未有的孤寂一直緊緊地裹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如果他不是在夢裡,而是在現實中,只會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那個他也說不上來的目的地,其實,就是死亡!

伊恩心疼的抱緊了他,今天的事兒沒把自己給怎麼樣,倒先把這個男人給嚇壞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伊恩輕聲說道,“我都被你救出來了,不能說毫髮無損,可也沒吃什麼大虧不是?而且啊,我一直相信自己會沒事,因為你不會讓我有事的,是不是?”

相逸臣沒說話,只是顫抖著,將她摟緊。

“老公,大不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出門兒就帶著尚北,有他在我肯定沒事啊!”伊恩說道。

“這是你說的!”相逸臣說道。

“嗯,我說的!”伊恩重重地點頭,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別擔心了,你這樣子,我更難受,會更自責的。我現在就後悔呢,如果當時沒有那麼固執的非要留下尚北,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就不用讓你這麼擔心了。”

相逸臣一聽她難受,立刻說:“好,咱們不說了,以後你要是自己出門,就帶著尚北,放心,我不會再擔心了。”

“嗯!”伊恩高興地啄了下他的唇,這男人的軟肋都能讓她這麼甜。

……

……

第二天伊恩去公司,相思琪就好奇呂笑洲為什麼沒來,伊恩說呂笑洲身體不舒服,請假,就把事情給遮過去了。

鍾玉那邊她也不再管了,可是相逸臣卻不會放過鍾玉。

薛凌白收到相逸臣把伊恩救出來的訊息後,才放了心,正想給伊恩打電話呢,相逸臣倒先打過來了。

“喂?”薛凌白接起電話,“伊恩沒事兒吧!”

“好著呢!”相逸臣不客氣的說,“薛凌白,這件事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