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你帶著江東的精銳,再讓劉季和朱房分別帶著他們的兵馬跟隨你。” 項羽聽後感到有些震驚:“叔父,我要是把項家的主力都帶走,你在這裡留著一些雜牌軍怎麼能夠面對章邯的主力?” 項梁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羽兒莫慌,章邯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不與我們正面交戰,龜縮城中,就算逮住機會與他作戰,也是不堪一擊。” “足以說明此人膽小如鼠,最多打一打那種陳勝吳廣農民起義,碰到我們這種正規軍量他沒這個膽子出來與我決戰。” 項梁最大的底氣還是在敵方陣營的司馬欣。 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進行著書信往來。 司馬欣看著自己這邊接連取勝,已經生起了要投靠的心思。 堂堂一個副將,都有著投敵的打算,那現在秦軍中恐怕都是一盤散沙,人心不穩。 只要章邯有任何異動,司馬欣就會立即向自己稟報。 哪怕不敵,也有逃跑的可能。 相反項羽會去攻打秦軍薄弱的的地方。 合圍章邯。 項羽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相信自己的叔父,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接連打了幾場勝仗,可是敵方太弱,根本彰顯不出他霸王之名。 項梁走過去重重的拍了拍項羽的肩膀:“羽兒,不要讓叔父失望。” 當他拍著項羽的肩膀時,表情嚴肅而又充滿關切。 項梁嘴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小時候連續氣跑好幾個老師的羽兒,現在已經長大了。 成為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自己也算是對得起大哥的託付。 項羽猶豫了片刻,還是堅定的說道:“叔父,雄心只不過是我們扶持起來的一個傀儡,我們找到他時他還正在給別人放羊。” “就這樣的一種貨色,現在卻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這個宋義…叔父難道看不出來他是來幹什麼的嗎?” “要我說我們就應該直接讓人在楚地做了楚懷王。” 項梁的眼神犀利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 他的表情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嘴角微揚,似乎對項羽的問題感到一絲驚訝和滿意。 “羽兒,此事對外切不可亂說,現在時機未到。” 項梁又何嘗不想直接自立門戶,可他現在的影響力還是有限。 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多打幾個勝仗,增加一下自己的權威。 這一路上在自己英明正確的領導下,幾乎是攻必取,戰必勝。 等這次凱旋而歸自己的聲望就能夠達到頂峰,回去就廢雄心。 項羽有些生氣,自從有了軍師範增,叔父口中對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時機未到。 在軍中與宋義幾次起衝突。 叔父也都做起和事佬偏袒宋義一方。 真是該死! 要不是自己叔父攔著,自己早就砍了宋義。 項羽一聲不吭,直接憤憤的離開了軍營。 項梁看到這也是無可奈何,自己羽兒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自己身處壯年。 身後無兒無女。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多打下來一點江山,以後拱手交給羽兒。 如今看來,他的性格和脾氣還是小孩姿態。 可現在的事情根本忙不開,看來還是等以後教他管理一下朝堂之間的關係和政治。 朱房看見項羽離開之後,連忙恭敬的說道:“楚王,那我就先跟隨著少將軍去征戰了,您在這裡多保重。” 項梁聽到這一句,剛剛心中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 這個朱房還是個忠厚之人,不僅如此更是一個可用之才!!! 會來事兒。 讓他跟在項羽身邊,自己也放心。 讓項羽多跟他學一學為人處事的道理。 項梁雖然心裡樂開的花,但是臉上還是佯裝生氣的說道:“朱房切不可胡言亂語。這次我就饒過你一次,我只是楚王的上將軍,真正的楚王如今還在楚地,下次再亂說我可要對你軍法處置。” “你先行離開,好生保重。” “諾!楚王保重!” 朱房的最後一句話,項梁完全裝作沒有聽見。 自顧自的看著身後的地圖。 他心中如何不想弄死熊心。 擁護雄心雖然帶來了大批勢力的投靠。 但是他們卻不聽從自己的號令而去聽從這個楚王。 楚懷王是他祖父的諡號。 定這個有兩層含義,其一:為了順應楚國民眾的願望。 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