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又是深深地一鞠躬,“遠之未說是玉牌,閣下是怎麼知道我丟了玉牌呢?”

林路虎激動地幾欲跳起,一頭撞到金絲楠木的長桌地下,發出悶哼聲,“哎呦”了一聲捂住天靈蓋,“董事長教了我半仙之術,我掐指一算,發現寧大人今天有失盜之災!”

“哦?半仙之術?”神秘人聊有興致附合了一句,“此術作何?”

竺卿宛踢了林路虎一腳,她從沒什麼半仙之術的理論,突然這麼來一句讓她有點智商拙計。這次若是除了洋相,回去非得教訓路虎一頓。“古者包犧氏王天下也,仰者觀象於天、俯者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半仙之術便是取自於《周易》,並逐步加以現代心理學科學,秉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個基本點,以陰陽燮理預測未知。”

“如此,林老闆是如何算得寧遠之寧大人丟了玉牌呢?”

竺卿宛稍作思考,大概是不能說因為林路虎順手牽羊牽來了寧遠之的玉牌,便道:“蘿槿軒非白玉令牌不得進,亦公子無親自接人之道理,可方才亦公子親自出去將寧大人接了進來,說明寧大人丟了什麼進出信物。可對?”

諏吧諏吧,胡編亂造,總比丟死人好點。竺卿宛不知為何,對這個神秘人有一種寬鬆的感覺,並不那麼冷漠而遙遠。

寧大人羞得通紅的臉變得僵硬,突然朗聲道:“閣下為何要躲在桌子底下?”

“桌底空氣清新,空間廣闊,我在下面透透氣!”

眾人看著一半屁股被擠在桌子外面,蹲在裡面明顯顯得狹窄的空間,不知何謂空間廣闊,不知何來空氣清新,竺卿宛呲了呲牙,一用勁揣在他屁股上,那龐大的身軀便從長桌的另一端火箭般竄出,像一隻燒了尾巴的豬,一陣亂跳。

寧遠之直起方才彎下的腰,溫聲道:“林老闆真的沒有看見在下的玉牌嗎?”

林路虎夾著屁股在地上蹦了兩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叮”!

一塊白色的方形物體被路虎蹦了出來,落在地上。

寧遠之大步向前,林路虎急忙彎腰撿,兩人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將手伸向玉牌。

“咚!”頭顱撞擊的聲音,原本瘦弱的寧遠之被撞開了三尺,林路虎憑藉自己身材優勢未後退,卻一個泰山壓頂坐在了玉牌之上。

路虎的手從屁股底下摸出那塊玉牌,寧遠之從三丈開外撲了上去,一個猝不及防奪過玉牌。站定後,又是一個標準的鞠躬:“多謝閣下將玉牌物歸原主!”罷了便坐在近門的位置上,也不要求什麼,看來是個拘謹卻大度之人。

路虎啞口無言,這浮生園的通關令牌都是定製的,每塊玉牌之後都刻了主人的名字,守衛在監察時並不核對名字,一旦玉牌丟失想要尋回卻很方便。另一方面,竺卿宛覺得這個亦公子是刻意不讓核對名字,如出現事故,憑藉玉牌就可尋出各類奸細間諜臥底漢奸。

林路虎現在好歹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玉牌可冒充,人卻是如假包換的。亦公子沉默片刻,面具之後那空曠遙遠的聲音響起:“過了便罷了,只是,林老闆的玉牌呢?”

路虎尷尬地摸摸頭,他顯然也知道這規矩,只是所謂的幕後大老闆從頭至尾都未與世人見面,他若說他的玉牌給了竺卿宛,那麼這事情便更復雜了。用餘光瞟了竺卿宛,此刻她如事外之人般神態自若。

“在我這!”

眾人齊齊看向竺卿宛,除了事先知道的傅家兄妹意外,其餘皆帶了些不解的神色。

竺卿宛攤了攤手,“喏,也不能怪我,路虎作為我的手下你浮生園都有特製令牌,為何我這個幕後大老闆沒有呢?路虎作為我的忠心下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