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瞄他一眼,氣就不打一處來,又踢了他一腳,才問吳森:“你跟我實話,墨軒這次是不是真的沒法救了?”

“八成!”吳森只給了這二個字。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掉?”

吳森不話了,長舒了一口氣之後才道:“目前我也沒有辦法。我剛發了訊息出去,希望有別的專家能給我提供一些解毒的線索。”

他頓了一下,突然一手按住楚河的肩膀:“不過,我們真的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行的話,等這次過去就把實情告訴墨軒,讓他自己早作安排。”

“只能這樣了。”楚河嘆道,“我不忍心再去看他。你去看看吧。像你這樣的見多了,承受能力強點。”

吳森苦澀一笑:“看別人當然沒什麼感覺。看他這樣,我這心肝也受不了。哎……這真是我這麼多年碰到過最棘手的一件事。”

話是這麼,他還是站直了身體,緩緩的走向了凌墨軒的房間。

可沒一會,就見他慌張的跑了出來。

楚河見他這樣,心又是一緊:“怎麼了?”

“他吐血了。你去照看一下,我去取點藥物。”

楚河驚的魂飛魄散,來不及多問,轉身奔去了凌墨軒的房間。

這一天,自回來之後蘇末的心就一直鬆不開。始終揪著,疼不是疼,卻又是喘口氣都覺得難受,覺得沉重。

看了半天的,字在眼前一一閃過,內容是一丁點都沒有記到腦子裡。

後來,勉強吃了中午飯以後,她乾脆倒到床上睡覺去了。

剛開始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翻身翻的,竟覺得肚子有些隱隱的疼。

蘇末不敢大意,起身拿起了床頭的電話讓jack叫來了醫生。

又折騰了近一個時的時間,醫生孩子胎心不穩,叮囑她再不能有什麼激烈的情緒波動,必須安心養著,否則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會出事。

蘇末聽了這話,嚇的不輕。不但是不敢亂想,連動都不敢亂動,只能僵木的躺在床上,由著醫生給她注射了一支保胎用的黃體酮。

打完針,醫生又叮囑她,最好多休息,能不下床就不下床,躺二天看看情況。

一聽又要臥床,蘇末這頭皮都發麻。但是她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醫生走後,她便告訴自己不再去想任何讓她想起來難受的事情。安心的休息。

折騰了這麼一陣,她也睡不著,索性重新拿起翻了起來。

翻了好一會,才漸漸有了睏意,合上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八點多。

蘇末醒的時候,看了看時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凌墨軒這時候應該道香港了,她是不是該給他打個電話?

這麼一想,她便起身找出了手機。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凌墨軒的電話。

凌墨軒的手機響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完全沒了意識。

從發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10個時,現在他的痛苦了很多,加上之前十個時體力透支太嚴重,所以他已經昏了過去。

楚河拿出凌墨軒的手機,一看是蘇末,眉頭就擰緊了。

這時候接自己接肯定不合適。想了想,看看外面沉黑的天色,乾脆又放了下去,不接。

不接蘇末會以為凌墨軒睡了,不會多想。

楚河心裡這麼想。目光又轉到床邊那一大灘血跡上,心又顫了顫。

走出房間,見吳森正在收拾東西,便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收拾一點東西,帶著。你找人把墨軒挪回北城他的別院那裡去。這裡不適合養傷。這一次他算是挺過去了,不過,我剛剛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很糟糕。接下來要治療加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