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剛那一下猛砸把本來酗酒過度腦子不太清醒的凌墨軒給砸醒了,他竟鬆開了蘇末,眸光陰沉,噴著滿口酒氣的道:“我來拿東西。”

“你有什麼東西在這裡?”那天,他不是迫不及待的把東西都取走了嗎?一根針也沒落下,現在他還能有什麼東西?

她盯著凌墨軒問,凌墨軒卻根本不理睬她,直接往樓梯上上。只不過他的腳步有些飄,東歪西扭的。

這男人,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蘇末皺著眉。想了一會,回過神來覺得自己不該讓他上樓,便緊走二步把他給拽住。

“你給我站住。不許你上去。”

她才答應了李如要跟凌墨軒保持距離,怎麼還能讓他進她的家?

凌墨軒不動了,她慌忙鬆開他,從他身邊越過去上到更高一層臺階站定對他道:“你要真有什麼東西,告訴我一聲,我上去拿給你。如果這只是你消遣人的一個藉口,那真對不起。我家不歡迎你。”

她怒目瞪著凌墨軒,腦中翻騰起那天他在病房吻了蘇心怡的場景,心中越發覺得不能再讓凌墨軒踏入她的私人領域。

面前的女人用一種極致排斥的眼神看著他,凌墨軒站在下面臺階微微的眯起了散著寒氣的俊眸。

突然,他伸手抓住了蘇末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

只一瞬間的功夫,它的吻就堵住了蘇末那張剛剛還衝他囂張叫囂的嘴。

男人的強勢霸道,還有他唇中散出的濃烈酒氣讓蘇末反感到了極點。可她還沒推開他,就被他一個轉身反壓在了牆壁上。

這個吻,是蘇末從未嘗試過的味道。

這男人哪裡是在吻她?他分明就在折磨她。他的手狠狠的扣在她的後腦勺,把她壓在他的面前,那強健的身體更是緊緊的擠壓著她,那種力道似乎恨不能直接擠空了她胸腔裡的空氣,讓她窒息而亡。

甚至到了最後,吻就變成了撕咬。這男人發了瘋一樣在她的唇上咬了起來。咬的力度不是無法忍受的疼痛,卻也足以讓她尖叫。

蘇末想喊,可是喊不出來。此時的凌墨軒像極了一隻失控的狼,狠狠的虐奪著她。

這種虐奪,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才停止。凌墨軒的唇離開蘇末的時候,蘇末整個人像被抽了脛骨似的,軟軟的靠在了牆壁上。

她瞪著凌墨軒,想罵,想打,甚至想飛起一腳,直接把他踹出去。

可是,她沒有力氣。她只能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以此來維持她的呼吸,不至於氣絕身亡。

“蘇末……”凌墨軒突然喊了一聲,他的臉是那麼的陰沉,不,嚴格的是陰沉中還帶著一抹讓人懷疑的痛楚。

喊完這一聲,他停頓了幾秒。停頓過後,蘇末聽見他:“你贏了。”

完這句莫名其妙的‘你贏了’他就轉身,搖搖晃晃的走了。

蘇末靠在牆壁上一直沒動,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她對剛才他侵犯她的恨彷彿沒那麼濃了。

你贏了?什麼叫你贏了?她贏他什麼了?

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名堂,她便只能不想,權當這又是凌墨軒的一次發神經。反正他發神經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

在這一吻的驚擾之下,蘇末這一夜都沒有睡,一夜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是週六,本來可以不用去公司的。可是在家墨跡了一上午之後,蘇末決定還是去公司投入工作中去。

人的腦袋不能放空,尤其是在心裡埋了很多事情的時候更不能。一旦放空就容易多想,一多想,心情就會不好。倒不如投入工作,把腦袋填的滿滿的,也許心就輕鬆了。

一連幾天,蘇末仿如一個工作機器一樣,轉起來就沒停下來過。出了吃飯睡覺,幾乎沒有一秒是停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