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妻子很快對丈夫說道:“你忘了,安東尼婭的丈夫就是軍官!有一次我們聚會聊天,說起格圖爾村附近廢棄的軍事要塞,他說那裡曾經是個雷達站,代號‘修道院’,冷戰結束後就廢棄了。”

她隨後向郄龍和瓦蓮京娜解釋,安東尼婭是自己高中同學,丈夫是一名中校,好像是空軍部隊,具體記不清楚了。住在首都的時候,兩家人經常聚會,無話不談,所以才知道廢棄雷達站的代號是修道院。

郄龍和瓦蓮京娜沒有繼續追問細節,以免引起老闆夫婦的懷疑,就目前獲知的線索來看,廢棄雷達站的可疑度很高。邁爾遜所說的德米爾修道院很可能就是雷達站的代號,而他並不知道其中的實情,上校是在故佈疑陣,以此確保訓練營的安全。不過安德魯提供資料上卻有照片,儘管很模糊,但的確是一座修道院,如何解釋?

瓦蓮京娜和郄龍均用手機拍下了資料上的照片,前者很快取出來給老闆夫婦看,辨認一下是不是在附近。老闆是本地人,但遷回老家還不到十年,從未見過照片上修道院,畢竟是二戰時期的事情,現在恐怕早就不存在了。但他還是熱情地把照片轉發給熟悉山區情況的老朋友,請對方幫忙看看,照片上修道院究竟在哪裡。

十分鐘,老闆的朋友打來電話,告訴他該修道院在w國境內,距離三百多公里。目前還存在。照片的二戰德軍應該是在東戈爾巴阡山戰役時拍攝的,蘇聯紅軍當時的主要進攻方向是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當然也會波及這裡,但不是主戰場。修道院的名字確實叫德米爾,至於來歷則不清楚,而且當時也不是德軍的防禦陣地,估計是拍照留念。

郄龍和瓦蓮京娜總算是弄清楚此中的原委,德米爾修道院確實存在,但卻不在本地,而廢棄雷達站代號也是修道院,確實很容易令人迷惑。上校則利用這種巧合來故佈疑陣,目的當然是為了隱藏訓練營,讓追查者搞不清楚具體所在。至於貝諾里的那個十字架,估計也是上校特地準備的,故意留一條假線索,以防萬一。

安德魯的資料沒有錯,只是沒有進行實地考察,僅靠一本日記來斷定,肯定是不準確的。郄龍和瓦蓮京娜得到準確訊息後,很快結束午餐,返回房間內整理行裝,半小時離開民宿,徒步進山。老闆去過廢棄的雷達站,不過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沒有直達的線路,尤其是夏季,植被茂盛,需要用砍刀開來前行。他把自己用過的砍刀交給了郄龍,插在皮質刀鞘內,鋒利依舊,相當好使。

郄龍和瓦蓮京娜均揹著大型登山包,裡面除了武器彈藥外,還有五日份的戶外食品,飲用水不必攜帶果過多,山中溪水豐富,帶上淨水藥片即可。兩人都穿著長袖的戶外襯衣,頭戴闊邊帽,透氣輕便的叢林圍巾護住脖頸,防止蚊蟲叮咬,準備齊全。兩人隨身攜帶手槍防身,衝鋒槍藏在登山包外側,遇到危險可迅速取出使用。

兩人的腳程很快,先沿著徒步線路行進,一小時內便進入大山深處,翻過一道數百米的高的山嶺,格圖爾村就再也看不到了。民宿的老闆給兩人畫了一張草圖,找到上面標出的河流後,隨即轉向北行,穿過幾十里茂密的森林,廢棄雷達站就在附近的一座山峰上。因為曾經是軍用設施,民用地圖上沒有標註,沒有嚮導,很難搜尋。

民宿老闆本想給郄龍和瓦蓮京娜帶路,但妻子的身體近期不太舒服,不放心留她一人在家,只好畫了張草圖給兩人。其實就算他能帶路,郄龍和瓦蓮京娜也不會同意,因為兩人此行是搜尋馬薩耶夫的訓練營,隨時會遇到致命的危險;而且是秘密行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不能有嚮導。

兩人翻過山嶺之後,森林更為茂密起來,徒步路線時有時無,地面上沒有新鮮的足跡,說明有段時間無人經過了。格圖爾村附近有多條徒步旅行路線,郄龍和瓦蓮京娜所走的這條剛開發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