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頁)
章節報錯
齊昇接過盆,看了眼旁邊的蕭十七,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我沒事。」
蕭十七眼神微眯,然後垂下眼簾,若有所思片刻,坦然坐在案桌邊等著吃飯。
齊映月頓時明白,事情有關蕭十七,沒再當著他面追問。
吃完午飯,蕭十七晃到了後院去消食,齊映月在收拾灶房,齊昇趁機小聲說道:「月亮,我聽說朝廷的錦衣衛指揮不再是蕭聞,換成了他的死對頭。蕭公子是蕭家人,估計就是因為此事受到了牽連受傷,躲在了同裡鎮不敢回去。」
齊映月呆了片刻,問道:「那蕭聞如今下場如何?」
齊昇說道:「倒沒有聽到蕭聞的動靜,京城離得遠,許多訊息傳到同裡鎮,早就走了樣。說是蕭家原本被流放,靠著蕭聞那個狼崽子不擇手段,重回京城不說,還把官場攪了個天翻地覆,當年陷害蕭家的仇人,全部家破人亡。蕭聞雖權勢滔天,結的仇家也更多,不知多少人盼著他失勢。」
齊映月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為何,突然回憶起當時蕭十七殺人時的狠戾,他明明身受重傷,卻能將中年人一刀斃命。
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蕭十七與蕭聞比起來,似乎也不遑多讓。
可想到那個穿著可笑花衣衫,能吃能睡,成日只知道挑剔,無所事事閒晃,跟閒漢差不多的人,齊映月馬上否認了先前的想法。
齊昇嘆息一聲,說道:「朝堂上的大事,對他們來說,動輒生死,我們老百姓只能遠遠看個熱鬧罷了。如今蕭家再遭難,蕭公子流落至此,我們倒不好趕他走,錦上送花容易,雪中送炭難。」
蕭十七一直在指點齊昇的大字,如今他的字進步很快,這才是他願意幫著蕭十七留下的主要原因吧。
不過,齊映月抿了抿嘴,無奈地說道:「阿爹,關鍵是要能趕得走他啊。」
齊昇聽後也笑了,附和著說道:「這倒也是。月亮,我們就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如常待他便是了。對了月亮,水生考過了府試,院試也快張榜,聽學堂的人說,李水生回了縣城,兩人在縣裡曾遇到過一次,與他閒聊過幾句,見著他頗為意氣風發,估計對這次院試挺有把握,能考上秀才。」
齊映月聽完,沒有高興也沒有失望,想起李水生身上耀眼的錦緞新衣,神色平靜說道;「就算考上秀才,離出仕為官還遠著呢。三年後下場考秋闈,這三年還得繼續讀書,李家的鋪子就賺那麼幾個銀子,也拿不出多少錢來供他讀書。阿爹,你當年為了這個家放棄了讀書,亦比我更懂得考學的難。阿爹,等水生哥哥回來之後,我打算與他好生談一談,哪怕他嫌棄我俗氣不懂也好,話還是說清楚,他不能只顧著讀書,也要考慮如何賺銀子養家。」
齊昇愣愣看著齊映月,半晌後終是說道:「男人好面子,他年紀輕輕考中秀才,無數人恭賀捧著,你這一說,無異於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月亮,以後你們成親了,這個家他是男人,得要負起養家的擔子,我也不想你太過辛苦,你既然要說,一定得委婉些,不能讓他下不了臺。」
齊映月輕點頭嗯了聲:「我醒得,不會說得太過。」
齊昇趕著去了學堂,齊映月收拾好灶房走出去,蕭十七也從後院晃了回來,看著她抬了抬眉,似笑非笑說道:「跟你阿爹說完不能讓我聽的話了?」
齊映月尷尬一瞬,旋即又板起臉,嗆聲道:「既然知道不能讓你聽,那你還故意問出來做什麼?」
蕭十七閒閒說道:「你想知道有關我的事情,何不直接來問我,在背後亂猜亂討論,實在可笑至極。」
齊映月笑了起來,馬上不客氣地問道:「那好啊,前些日子你拿出來的五十兩銀子,是從何而來?」
蕭十七眼也不眨答道:「從銀礦裡來。」
齊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