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般的痛楚過於沉重,使得穆楓身形搖晃,不堪重負地發出一聲淒厲的悲嘯。她死死地抱住頭,拼命抗拒著,口中悽慘地連聲喊叫。

過激的情緒使得周身的法力澎湃欲裂,胸口猛地一漲,穆楓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猩紅的液體沿著冰棺晶潤的冰面滑落,將棺中的玉顏染上詭豔的緋色。

一陣天旋地轉,穆楓只覺腦海中業像頻生,渾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彷彿瞬間混亂,有什麼東西如吉光片羽一般迅速劃過腦際,狠狠地刻下一道道痛觸骨髓的傷痕。

“小楓!”

忽然傳至的一聲呼喊,將穆楓僅存的理智喚醒。

迷離地睜開眼,眼前模糊的身影迅速靠近,看到的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俊顏,“白紹行!快帶我離開!帶我走……帶我走……”

白紹行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目光瞟過水晶冰棺竟隱隱有一絲瑟縮,當即快速趨前,半拖半抱地將不住哭喊的穆楓攬入懷中,帶著她快步離開。步入梅林後,白紹行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紛繁欲亂的心緒,施展法術將五具冰棺重新隱藏回梅影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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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楓緩緩睜開眼,只覺神志仍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的迷糊一片。手指微動,卻摸到身側溫暖的觸感,她愕然轉頭,這才發現白紹行竟睡在身邊。

“白紹行!”過於嘶啞的嗓音沒有了往日的火爆氣場,卻也震撼力十足。

白紹行仍閉著雙眼,唇角卻扯出一抹笑意,低迴的嗓音充滿誘惑力,“醒了啊,看來單細胞生物的身體素質果然不一般,重感冒之後只要像死豬一樣大睡一場,便可痊癒。”

穆楓把牙咬得咯咯直響,捏拳怒道:“你說誰是單細胞生物!”

白紹行這才睜開眼,支起頭,挑眉道:“哦,那你還記不記得兩天前的事?”

“兩天前?”穆楓被問得一愣,隨即努力回憶……可是隻記得自己練功完畢後已至深夜,然後在林子裡亂走,之後……之後……

白紹行看著一臉白痴相的穆楓,好心地接言道:“你五更半夜的在林子裡亂闖,結果掉進了梅谷深處的冰湖裡,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你這隻旱鴨子就要交代在這了。”

“是……這樣嘛?”穆楓死皺著眉頭,看著白紹行眼中的譏誚,最後漸漸理不直氣不壯……乾笑兩聲,敷衍了事道:“對,對,當時太黑了,我什麼都沒看到所以失足落水了……”

白紹行危險地半眯起眼,問道:“你真的記住了當時的情形?”

穆楓在對方過於強勢的氣場下,喏喏地道:“其實……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白紹行聞言不禁臉色稍緩,眸光深沉,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待到遲鈍的穆楓想要深究之時,白紹行已然笑眯了眼,戴上慣常的笑容,將那抹冷幽隱回眼底的最深處。

穆楓敢怒不敢言地嘀咕道:“如果不是因為你一直不回來,我也不會在林子裡亂走迷路。”

白紹行嘆道:“若不是回來的途中下了那場大雪,致使道路不通,我也不會耽擱那麼久。”

穆楓後知後覺地問道:“你剛才說我睡了兩天了……那今天幾號了?”

白紹行從容不迫地點頭道:“是啊,得趕緊起床了,不然要錯過中午的火車了。”

穆楓的目光定在已指向九點半的時鐘,發出中氣十足的吼聲:“白紹行!如果趕不上火車,錯過了開學典禮,班主任肯定扒了我的皮,到時候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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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伊始,穆楓同學的生活照舊是雞飛狗跳的……然而更令她幾近吐血的是,不知何時她被於尹偷/拍的各組豔照已然傳遍整個校園,據說有不少在校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