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沈臨此行的真正秘密任務,就不是他們這種一般性的駐外外交工作人員所能掌握和了解的了。

帝京大酒店是華城最大的星級酒店,國際性的,下榻的賓客如雲,膚色種族不等。沈臨走進大堂,觸目所及,有衣著明顯的阿拉伯人,有頭戴小帽的猶太人,有樣貌特徵明顯的歐洲人,還有與沈臨一樣的亞洲人,總之這幾乎就是一個世界性的大家庭匯聚地,什麼種族的人都能從這家酒店中找的到。

酒店大堂一側的商務酒吧和休閒咖啡吧早已人滿為患。

沈臨指了指那邊:“黃小姐,一會預定一個安靜的位置,我在這裡跟翻譯見面就好。”

黃麗玲嗯了一聲:“好的,沈教授,我馬上安排。”

在自己的臥房與客人見面不太禮貌,這是一種國際性的禮節。

小吳沒有進沈臨的臥房,但黃麗玲因為跟沈臨早有約定,就走進了臥房去。

沈臨笑笑:“黃小姐,你稍等片刻,我洗個澡。轉了一上午,感覺渾身都是汗,不舒服。”

沈臨說的隨意,但黃麗玲聽著卻有些尷尬。

她是求醫而來,而對方還是她服務的物件。只是對方突然要先洗澡,然後再……這聽起來有些曖昧的味道。

但求醫心切,加上沈臨是來自國內的“自己人”,所以黃麗玲本身也沒有多少防範之心,就紅著臉點點頭:“沈教授,您請便,我的事,不著急的。”

沈臨不以為意,徑自進了寬大豪華設施齊全的衛生間,開始沖澡。

外邊的黃麗玲百無聊賴地坐在這間套房的客廳裡,開啟了懸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開始隨意瀏覽著電視新聞節目。她等了一會,遲遲不見沈臨出來,就不禁有點心焦和尷尬。

因為她獨自一人留在沈臨的房間裡太長了,同事司機難免會“想入非非”,一旦這話傳到大使館領導耳朵裡,她就是違反工作紀律,要受處分的。

一念及此,黃麗玲就起身想要暫避一時,至於治病的事情,過後再說吧。

但她剛起身,沈臨就穿著白色的睡衣走出了衛生間。他神清氣爽地揮揮手:“黃小姐,來吧,我為你試試脈。”

黃麗玲紅著臉笑笑,又坐了下去,伸出了自己纖細白皙的胳膊。

沈臨切住了她的脈,緩緩閉上眼睛。

切脈其實是一門極深的功夫,極考驗醫者的水準。真正的中醫妙手,能從脈搏中洞察各種病灶的徵兆,從而對症下藥或者對症下針。而大多數中醫的診脈,其實不過是例行公事,只能察覺脈息的強弱,然後再輔以“望聞問”,得出一個基本的判斷。

“黃小姐,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你的痛經是從去年開始的,持續的週期並不是很長。在此之前,你沒有這種毛病。”沈臨淡淡道,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黃麗玲非常震驚,又隱隱有些興奮:“是的,沈教授,的確是這樣,我以前沒有這樣的毛病,在國內時一切都很正常啊,只是去年年初到m國工作之後,才突然有了這種病,好折磨人的。”

“沈教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水土不服嗎?”黃麗玲又追問道。

沈臨笑了笑,神色更加古怪:“黃小姐,有這方面的因素,但不是關鍵因素。關鍵因素是……”

沈臨欲言又止。

黃麗玲愕然,有些緊張道:“沈教授,請您直說。”

“呵呵,你的脈象看似很強,其實中氣不足。用中醫的術語來說,就是陽氣過重,陰氣略有不足,導致陰陽不協調、不融合,從而促成了你突發性的月經不調。”沈臨笑著,聲音放緩。

黃麗玲似懂非懂:“沈教授,我不太懂您的話。”

“說的直白一些,你的痛經其實很好治,我為你針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