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走得太遠,就在勒景琛附近的一家下午茶餐廳吃點東西,結果勒景琛剛點完菜,來了一通電話,他眉頭緊緊的蹙了一下,跟南蕭說了一句,起身就去走廊那邊接電話了。

南蕭百無聊賴的喝了一口水,其實心裡始終是沉甸甸的,哪怕有些事情勒景琛不說,但是身為他的枕邊人,她其實還是能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比如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時候她半夜醒來,看不出他人在床上,反而是在陽臺上找到了他,他一個人在那裡抽菸,手指一點猩紅隨著他的動作明明滅滅。

他那樣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在乎。

她從後背摟住他的時候,故意問他,怎麼還不睡。

他說,睡不著,想點事情。

她知道,他想的是關於最近公司的事情,本來已經算是囊中之物的那塊地卻突然被政aa府徵用,雖然檔案還沒有批覆下來,但是勒景琛虧本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再加上收購墨雨軒的事情一再擱淺,他又怎麼可能真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突然聽到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人站在了她身上,她微微抬頭,就看著江臨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充滿了鄙夷:“我當是誰,原來是姐姐在這裡吃飯,真是好巧,姐姐,好久不見!”

正巧這會兒侍應生端上南蕭的餐點,正是一份咖哩雞飯,江臨歌一看,眼神裡充滿了嫌棄,好歹勒景琛也是一家公司的大老闆,就給南蕭吃這個。

想來那些傳言也是真的了,江臨歌心裡有一種幸福的變。態感,如果勒景琛的公司垮了,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那麼囂張。

南蕭根本沒搭理她,直接對服務生說了一句:“服務員,我用餐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

服務生左右為難,看了看南蕭,又看了看江臨歌,不知道如何是好,南蕭今天穿得相當簡單低調,就一件白恤,加一條牛仔褲,未施粉黛,長長的頭髮鬆鬆垮垮的抖落下來,那樣子跟一個大學生無異。

反觀江臨歌,描著明媚的妝容,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尤其是手上挽著的包包還是全球限量版的,服務生左右為難,但還是本著服務的宗旨請江臨歌暫時離開這裡。

哪知江臨歌卻一屁股坐了下來,笑盈盈的對他說道:“我姐姐跟你開玩笑呢,我跟她是親生姐妹,哪有姐姐趕妹妹的道理,給我來一杯冰咖。”

服務員目光盯著南蕭,似乎在等她的回話,南蕭見她如此厚臉皮,反倒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擺手讓服務生走了,自己淡淡的望著她:“江臨歌,你到底想做什麼?”

“好姐姐,既然勒景琛很快就要一無所有了,這樣吧,看在我最近心情還算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讓爸爸答應讓你回江家!”她一副施恩的嘴臉,望著南蕭用一種極慢的語氣說道。

南蕭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語氣:“你放心,江家我還真不稀罕回去,江臨歌,你以為誰都跟你們母女一樣,罷著那個小三的身份不肯離開嗎?”

江臨歌一聽這話當即變了臉色,自從江恩年跟自己說起媽媽葉楚被曹佩聲和南蕭害死之後,她心裡就有一種感覺,恨不得殺死了這兩個人。

腥紅的指甲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豔麗的顏色直逼眼球,灼灼似火:“南蕭,你害死了我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沒了勒景琛這個後臺,我看你能逍遙法外到哪裡去!”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過是想知道那些傳言是真是假,雖然那些事情說得繪聲繪色的,但是她覺得依著勒景琛的性子,不可能把自己置於萬難之地。

所以,才有這麼一問。

如果勒景琛真垮了,她收拾南蕭肯定簡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