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刺激得不行,這會兒腦子也昏昏沉沉的,猛一聽到勒景琛說的這句話,登時臉色又變了:“你什麼意思,你強佔了你外公的東西,難道不應該還給他嗎!”

“媽,墨雨軒到底是怎麼來的,還要我跟你一一說明白嗎!”勒景琛看著墨心的樣子,知道墨允這會兒在醫院裡,她情緒不穩,可是她說得這些話,可曾考慮過他這個兒子的感受,當年他承認自己一意孤行,因為她把南蕭趕走的事情,對她,他始終懷有一份隔閡。

但是如今,他突然覺得這個母親變了,變得完全不像她了,墨心一怔,幾乎不敢跟勒景琛對視,他不徐不緩的開口,音色平靜,聽不起什麼情緒起伏。

“這些事情,我既然已經做了,便沒有反悔的道理,不是墨家的東西,留在墨家也沒有什麼用!”說到這裡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語速太急,喉嚨有些幹,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那本來就冷豔的俊顏上顯得有幾分深沉:“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是墨家人還是勒家人?”

這句話,如同天邊的閃電一般落在了墨心心上,她望著兒子,一瞬之間覺得他很陌生,一瞬之間覺得自己很陌生,這三年來的一切,走馬觀花一般在她心底一閃而過。

她的臉色青白的厲害,就連身子都搖搖欲墜,身形一晃,踉蹌後退兩步,卻落在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裡,來人是勒俊遠,他聽到了勒景琛跟墨心所有的爭執,只是他沒有出聲。

他喜歡墨心不假,可是他同樣是勒氏的家主,勒氏的一舉一動,他必須放在首先其衝的位置上,所以他沒吭聲,是希望墨心能夠想明白,她到底是誰!

如果她是他的太太,那他會傾盡一切,護她安穩,如果她還執意護著墨家……心裡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淡淡的,訓斥道:“阿琛,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他其實也是得了墨心的訊息,這才從A市趕了過來,剛到就聽到兒子跟妻子爭吵。

勒景琛沒再說話,拽著南蕭往涼椅上一坐,沒再吱聲。

勒俊遠陪著妻子出去,墨心的情緒已經緩和了很多,問他:“俊遠,我這幾年是不是很過份?”她問得語氣極低,像是想要得到一個保障一樣。

“不會,我覺得這樣剛剛好。”勒俊遠太寵妻子,不捨得她受一點兒委屈,墨心要做什麼,他也從來沒有加以阻攔,所以這會兒,他拍著她的背,指尖還殘留著她的悲慟。

“心兒,阿琛畢竟是咱們兒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他的心,他肯定心裡不舒服,所以說話的時候難免沒有分寸,不過他一向喜歡你,心結解開了,就好了。”

聽著丈夫的話墨心瞬間淚如雨下,雖然這三年,勒俊遠從來不說什麼,可是她也知道,因為勒景琛的事情,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責備的念頭,可他從來沒有說出過口。

勒俊遠帶著墨心去吃了點兒東西,又給她時間冷靜,直到墨心平復了,這才開口說道,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心兒,咱們該回去了。”

“俊遠,對不起……”墨心還是紅著眼睛,她想了很多,以前她一直把自己當成了勒家主母,凡事是為勒家考慮,可是因為三年前墨蘭的事情,以及墨允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她對墨家有一種虧欠,這種虧欠讓她下意識的做了很多舉動,比如說逼著勒景琛跟南蕭分手,當年勒景琛受傷之後,是有過跟南蕭分開一段時間的念頭。

畢竟他傷得太重,他不想讓南蕭因為他的事情分心,可是他又不想跟南蕭離得太遠,所以他一直採取保守治療,但是保守治療對於勒景琛的身體來說,根本沒用。

她強制性的想送他出國,可是他就跟鬼迷了心竅一樣,不捨得離開A市。

而她就是得了一個竊機,給南蕭打了那通電話,只要南蕭離開,勒景琛才肯安心養身體,而勒景琛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