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墨蘭這麼說,他突然有所明白,英俊逼人的臉上出現一抹懊惱之色:“媽,不管怎麼樣,我喜歡的人是南蕭,我不要娶江臨歌。”

“媽媽知道,邵楠,媽媽也不是故意要這麼逼著你娶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樣吧,我先跟江市長溝通一下,讓訂婚的日期延遲幾天,如果你能讓南蕭回心轉意,能讓江市長同意,你跟南蕭的事情媽媽就不會再反對了!”墨蘭一副慈母面孔,然後不知道從何處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擱在墨邵楠面前,眼神裡是顯而易見的溫柔之色。

她扯著墨邵楠坐了下來,輕聲說道:“你別想那麼多了,喝點牛奶,上去睡覺,等明天醒了,一切都好了……”

南蕭平穩的出了宴會廳,其實人已經撐不住了,天地在晃,她整個人也在晃,方才喝得太急,這會兒被冷風一吹,感覺酒氣在胃裡翻騰,差一點堵在喉嚨裡。

胃裡彷彿一直有火在燒,燒得她四肢百骸都冒著一股子熱氣,這大夏天的,喝烈酒的感覺真是逍魂不要不要的,南蕭捂著嘴,想吐,可是猝不及防,就被人用力一扯,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撲到了一個人懷裡,她正暈著,這會兒一晃悠,感覺天翻地覆開來。

鼻吸之間是一股子好聞的香水味,那味道隱隱約約有幾分熟悉,但是她晃悠的太難受,想忍住那翻騰的感覺,可是又控制不住,等她反應過來,就哇的一聲對著來人吐了一身。

勒景琛的臉色當時就黑了,那樣子恨不得把她給揍一頓,可是這會兒剛出了宴會廳,人來人往的,他還真不不了手,牙齒咬了咬,對著懷裡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南蕭說道:“南蕭,你是不是想死了?”

他雖然是個紳士,對女人一向溫柔體貼,可是跟南蕭相處這一段時間,他的紳士沒了,溫柔沒了,最後只剩下厚臉皮。

南蕭這會兒還在她懷裡,半仰著小臉,粉唇微張,嫌棄的一哼鼻子:“臭!”

勒景琛的臉色更黑了,她倒是嫌棄起自己了,他還沒有嫌棄她好不好,看著她醉的東倒西歪的模樣,氣得臉色變了好幾變:“你倒是嫌棄起我臭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傑作!”

南蕭哼了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勒景琛懷裡歪,勒景琛沒辦法,總不能對著一個醉鬼發脾氣,皺了皺眉頭,墨中透藍的眸子時閃過一抹幽光,這丫頭真醉了?

不得已勒景琛身上都是汙穢,總不能也把這丫頭沾一身,想了想,拎小雞仔似的把人夾在腋下就朝停車場走,南蕭醉得暈暈沉沉的,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直到勒景琛把人扔進了後座,對前排的司機說道:“先送我回綠景山莊。”

“太太呢?”司機是勒家多年的司機,應該說是勒母一個人的,這會兒沒有見到勒母出來,又看到大少爺拎了一個酒鬼上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勒景琛這才想起來勒母還在宴會廳,不過依著今天的情形,估計一時半會兒也走不開,他沉吟一瞬,南蕭這會兒真沒辦法呆了,重要的是,他身上也急需要處理一下。

對著司機說道:“你給管家打個電話,讓他重新派輛車子過來接我媽!”

司機是勒家多年的老司機了,從來沒有見過大少爺對哪家的姑娘不憐香惜玉,哪怕是進了娛樂圈,交了數不清的女朋友,也都是好聚好散。

但是大少爺對這姑娘簡直有一種想弄死她的感覺,司機不知道這裡面的恩怨情仇,再加上並沒有看到南蕭的正臉,所以並沒有認出她來。

眉頭皺了皺,猶豫了好一會兒,很想說一句,大少爺,您的紳士風度呢?

南蕭本來因為方才的白酒喝得太急,有點兒受不住,可是吐了之後,覺得胃裡舒服多了,跟小貓咪似的在勒景琛腿上尋了一個安穩的地方,心安理得睡著了。

司機感覺勒大少的牙齒又咬了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