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不出聲,嘆息一聲,似乎有些為難,又有什麼難言之隱:“恩年,你別問了,都過去了,臨歌的心情已經平復了,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呯”的一聲,江恩年用力的砸了一下床,聲音像是從喉嚨裡嘶出來一樣:“那是我的親外孫,怎麼能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楚搖頭不說話,江恩年似乎有些感應一般:“是不是蕭蕭?是不是她!”

“不是,不是!”葉楚連連搖頭說不是,語氣裡都有幾分驚慌失措:“是我對不起佩聲,今天才有了這樣的報應,你不要為難蕭蕭,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可是她越這是麼說,越是讓江恩年覺得其實一切是南蕭所為的,畢竟當年,他跟曹佩聲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南蕭是何等才氣逼人,因此年幼的南蕭總有幾分自恃甚高,甚至可以說,因為他跟曹佩聲,以及那個人太過寵愛的緣故,性子有幾分飛揚跋扈。

她的性子又隨了曹佩聲,嫉惡如仇,江臨歌搶了她的男朋友,她有理由會這麼做,只是江恩年還是有點兒不能相信,他覺得心底彷彿絞成了一根繩,死死的拽著他,讓他喘不過了一口氣,他難受得很,又像是情緒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能雙手死死的叩住床單。

可是情緒已經崩到了極點,一手揚起來,手指頭都在顫抖,聲音卻是氣急敗壞的:“去,你去給我把蕭蕭找回來,我要見她,你就說,我要死了,見她最後一面!”

江恩年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找了十四年的女兒,有一天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會毀了他現任妻子的臉,同樣還會害的江臨歌沒了孩子。

南蕭接到葉楚的電話的時候,實在沒有想過要來醫院,不過最後被葉楚催得不耐煩了,才決定要到醫院看一看,她剛推開病房門,迎面而來就是一個蘋果砸過來。

緊接著是江恩年憤憤的嗓聲:“孽女,我怎麼會有你這個白眼狼女兒!”

蘋果沒有打中南蕭的臉,卻打中了南蕭的腦袋,她疼得微一蹙眉,那一刻真想甩袖子走人,瞪著江恩年,搞不清楚江恩年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又聯想到方才接到葉楚的電話,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幾分冷笑,目光涼悠悠的望著病床上的江恩年:“你今天叫我過來,什麼事兒?”

看著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江恩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指頭都氣得哆嗦了,好半天一句話才從喉嚨裡憋出來:“你為什麼要害了你妹妹的孩子!”

南蕭覺得好笑,便真的笑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江恩年會這麼懷疑她,不過也對,他早已經在十幾年前就被那一對母女灌了迷。魂藥了,不信她是對的。

勾了勾唇,臉上是滿不在乎的表情,好笑問道:“江臨歌是這麼跟你打小報告的?”

江恩年情緒平復了幾分,可是看著南蕭臉上濃濃的敵意,他覺得心又揪了幾分:“我還沒有見過臨歌,可是她的孩子沒了跟你脫不了關係,蕭蕭,我從小覺得你聰明懂事,沒有想到佩聲竟然把你教的如何歹毒邪惡,那是一個小生命啊,你怎麼下得了手!”

南蕭最忌諱別人提她媽,不管她媽怎麼樣,對南蕭來說,那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人,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尤其這個是江恩年。

一個負心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她母親的不是,所以南蕭的言辭微沉,冷厲很多:“我媽怎麼教育我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別忘了,當初你才是那個負心人!”

江恩年幾乎被戳中死穴,本來有點兒轉紅的臉色這會兒又是慘白慘白的。

南蕭又繼續說道:“江市長,我不管葉楚那個踐人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江臨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沒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的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再一次被大力推開了,江臨歌從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