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茵動物園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休息涼亭上鋪設了一排排水管,定時噴撒水霧。這個季節雖然不太炎熱,但若是在夏天,這種設施必定大有用處。

沐浴在水霧的細微顆粒之中,髮絲上都結了露,我閉上眼,感受著此刻的清涼爽快。突然間,感覺有人蹭了我一下,下意識地回頭望去,一個褐色面板的人已匆匆離去,只留下急促的背影。

我並未在意,只當是不小心的碰撞。沒一會兒,甚至還在這個沙漠的動物園中看到了企鵝這種極地動物,心中的新奇讓我忽略了其餘的異樣,只顧著逗弄動物,悠悠閒閒地細碎漫步。

參觀的時間比我們想象中更短,下午三點過,我們便從動物園裡走了出來。開車回到酒店,愛德華新登記了一間房,連翩朝我歉意地笑笑,說道:“一會兒我回房間拿了東西,就搬過去和愛德華一起住了。不好意思啊,汐汐。”

這是她之前就同我提過的,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也不忘白她一眼,埋怨她的重色輕友。

房門是用連翩的房卡開啟的,床被直射的陽光烘烤得有些燥熱。連翩早晨已經收拾好了行裝,提起來便欲離開。

“汐汐,我一會兒先和愛德華出去買點東西,傍晚來找你一起吃飯啊。”她說。

我點頭道:“好的,我今天出了一身汗,先洗個澡。”

“砰”的關門聲響起,連翩離開以後,我隨意把包扔在床上,感覺包裡輕飄飄的,軟軟地搭在床上。

逛了一天,我也有些疲累,一時間,腦袋裡沒想太多,就進浴室去洗澡。

剛剛關上門,突然明白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了。

出門之間,我清楚地記得自己特意拉上了窗簾,還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可剛才……窗簾是半開的,床被曬得乾熱燥暖;而進浴室時,我的手似乎也沒有做過開門旋鎖的動作……

難道,還有人在房間裡?

我愕然想起動物園裡那個碰了我一下的褐色人,還有方才覺得輕飄飄的包。我的房卡和手機都在包內,而房卡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碼……

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愕然襲上心頭。

我立刻衝到了浴室門邊,正準備反鎖,突然,門柄竟自己輕輕轉動起來,微微開出了一條縫。

心中一凜,我立刻將自己整個人抵在門上,腳頂著牆角,試圖把門死死地壓回去。對方覺出了我的動作,立刻增大了力度,對抗著不讓我得逞。

我的力氣哪裡是一個男人的對手,漸漸地,門縫越來越大,我的身體在竭盡全力的抵抗中漸漸疲軟。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見一雙褐色的手,慢慢攀上了門縫,隨之而來的,還有嘻笑的穢語。雖然我聽不懂是哪國語言,卻能透過這狹猥的笑聲,想象出聲音主人的淫穢目光。

方才,由於竭盡全力的抵抗,我連氣息都屏住了,而如今眼看著門縫被撐得越來越大,我終是崩掉氣息,厲聲尖叫起來。

女人在恐懼之中,聲音的分貝極高極尖。我衝破喉嚨叫出,身體的力度雖然減了幾分,卻明顯感到對方也是一噎。

“stop!stop!”門外焦躁的男聲氣急敗壞,聲音沉沉,凶氣森森。

我哪會理他,依然驚聲尖聲,渴盼著有人能夠來救我。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一般,但絕大多數學生此刻還在外遊玩,更何況我同大多數人並不相熟,能指望誰呢?剛剛離開的連翩嗎?或是酒店樓層的保安?

趁著門外人犯惱的空擋,我猛用衝力撲上門板,將他的手指狠狠壓榨在門縫之中,骨節碎裂的聲音一陣一陣傳到耳膜。

對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手指猛地繃直,在門縫中陣陣顫慄。叫嚷聲,咒罵聲,混著恐懼,嗖嗖地刮入我的耳朵。他被激得發了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