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璇慌忙伸手接住她的身軀,將她平穩的安放在了沙發上。石冰蘭也趕緊衝過來,握著姐姐的手焦急的呼叫起來。

蘇忠平倒是夠冷靜,俯身略微檢查了一下後表示,這是因傷心過度引起的暫時性昏厥,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石冰蘭也看出問題不大,但還是心情沉重,一臉黯然,不知道姐姐將來是否還能原諒自己。

孟璇則奔進客房,但馬上又捂著鼻子跑出來,咬牙切齒的暍問阿威究竟對王宇做了什麼?為何他滿身臭味而且沉睡不醒。

阿威陰惻惻的冷笑,對石冰蘭努了努嘴,示意應該去問她才對。

石冰蘭只得將孟璇拉到一邊耳語,簡述了一遍經過。

這時候蘇忠平已有些不耐煩了,高聲說:「其他事情慢慢再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直接把這傢伙送到警局呢,還是打電話叫你同事們過來?」

「當然是直接送去警局!不過去之前,我還要先問他一件事!」

石冰蘭一邊說一邊接過孟璇遞來的袋子,從裡面取出胸罩、內褲和警服,穿在上身。

蘇忠平愕然道:「什麼事?」

石冰蘭沒有回答,扣好警服的最後一粒鈕釦。於是一個秀髮微亂、神色憔悴但卻眼神銳利,挺著微隆的肚腹但卻不失英姿勃勃,豐滿的乳房幾乎撐破警服的美麗女警,又站在了阿威面前。

她冷冷的說:「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媽媽的遺體究竟在哪裡?」

阿威目光一閃,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輕薄的笑了:「這個嘛,我很願意告訴你……不過,嘿嘿,我已經不太習慣你穿著衣服跟我說話了!」

「你他媽的找死!」

蘇忠平勃然大怒,揪住阿威的背心,揚手一個耳光摑去,但卻被妻子給拉住了。

「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她先對丈夫使了個眼色,然後平靜的對阿威說,下不然你很快就會有苦頭吃了!「

阿威狂笑:「少嚇唬老子:你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耶,代表全市警界的形象,難道還敢刑訊逼供不成?」

蘇忠平氣得臉色鐵青,咆哮說:「到裡再說吧,省得受這無謂的鳥氣!」

「冰蘭,別跟這傢伙廢話了!先把他押到你們局。」

孟璇在旁也說:對,押到局裡也不用刑訊,只要輪流給他『疲勞審訊』,保證什麼都招了!「

石冰蘭卻搖搖頭說:「不,其他問題可以到警局再說,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先問出來!因為……我不希望媽媽的遺體再受到任何屈辱!」

蘇忠平和孟璇愕然互望,不知道此言何意。

只有阿威心裡清楚,這女警必然是剛才瞧見了母親和孫德富的冰雕照片。她不願意被任何其他人——包括警局的那些同事——看到母親遺體的丟臉模樣。所以她打算在去警局之前先問出遺體下落,一個人悄悄處理好再說。

「嘿嘿,我剛才說了。要我告訴你不難,只要你用我習慣的說話方式來跟我交流,我一定如實招供!」

石冰蘭氣得臉色慘白,知道色魔又抓到自己一個弱點。她咬著嘴唇,右手伸到胸前摸到了鈕釦。

蘇忠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叫道:「不!你不能這麼做!」

阿威卻哈哈大笑:「為什麼不能?她就算不在這裡脫,到了警局也一樣要脫的!

老子反正逃不掉死刑了,還怕個鳥?嘿嘿,你等著吧,老子要讓你這大奶婆娘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裸體審訊犯人、裸體錄口供的女警官!「

蘇忠平連肺部氣炸了,但心裡卻也泛起一絲恐懼,這惡魔說的未必不可能。假如他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故意提出只接受妻子一個人的單獨審訊,否則堅決拒絕合作。到時候急於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