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美像聽到了笑話,哈哈大笑,“孩子,你可別逗我,我都老太太了,還間碟?”

“你不承認可改變不了事實,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多少年,項野就惦記了你多少年?枉項野與你母子重逢那麼開心,如果他知道你那些故事都是編造的,當初是你拋棄他們父子,他心裡該有多難受?還有老路易斯,他那麼愛你,你竟然把他說得那麼不堪,你知不知道他為了維持你在項野心中的形象,寧可背上負心人罵名三十年?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聽到這,向美臉色一沉,不置可否。

“向美,就算你做過間碟,如果不是因為投奔項野之後還搞出這麼多事來,說不定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無論你什麼目的,你最好離開這個家,我不想你最後會傷害到項野。你是他的母親,真的願意眼睜睜看著他為你心碎麼?如果你不走,我會將你的身份告訴項野。”

向美不以為然,“告狀?你有證據麼?”

施樂很篤定,“我的話就是證據,項野他相信我。”

兩個女人目光再次對上,犀利,冷銳,充滿濃烈的敵意。

項野那人是何其理性,他只相信客觀事實,怎麼可能感情用事只聽信一個女人一面之詞?所以向美心裡一直自信,只要左手臂鋼條證據毀滅,就沒人敢威脅到她的安全,可如今面對施樂堅毅的眼神,她心裡不託底起來,畢竟,最近她看到項野對施樂有多偏袒,就連她滾樓梯,他也隱忍著,沒有責備施樂一句。

她想借項野之手趕走施樂的計劃再次泡湯了,這讓她幾天都沒睡一個好覺。

“施樂,真正該滾的人是你!”

“我!?”

“沒錯。你一直站在道德至高點上來批判我,你其實跟我沒什麼區別。”向美冷笑,“施樂,你信麼,其實你也是個特工,而且是個高智商、高技能,受國家重用的特工。”

施樂怎麼可能會信?

她眸子謹慎地半眯,沒有說話。

“你說過,我是做母親的,母親保護兒子是天性,你覺得我會允許你這種人留在我兒子身邊麼?何況你母親又是因為項野而死,誰知道你接近我兒子是什麼目的?萬一哪天記憶恢復想找我兒子報仇,在他熟睡中一刀捅死他怎麼辦?”

“我母親的死跟項野有關?”施樂蹭地站起,情急抓起向美衣領,“你怎麼會知道我母親,她發生了什麼事?”

“走開!”向美用力一推她,差點把她推了個跟頭,她懷著孩子,嚇壞了,可惜這次沒有項野有力手臂的保護,她驚亂中抓著櫃子角,才勉強穩住身體。

施樂一默,這個世界有人恨你,也有人疼你,面對恨你的人的時候,疼你的人不在,而且這個疼你的人還面臨信任危機,那種孤立無援,很是令人心裡酸澀。她很想去否定向美所說,可她清楚記得自己四年前有一段記憶是斷片的,又怎麼去證明向美說的不是真的?

深呼吸,她冷靜了下來,“一個連孩子都肯拋棄的人,你說你做的一切都為了孩子,這話有信服力麼?”

“你信不信都好,我也是出於無奈。”向美目光一黯,“我跟厄爾路易斯在夏薇夷認識之後就有C丨A的人找上我,他們出示了我父親、也就是項野外公貧汙的證據,說如果我不為他們做事的話,他們就將這些證據交給上頭治我父親的罪,那數額,一定是死刑,我當時才十七歲,很害怕,就算相信我父親沒做過,可除了答應,沒得選擇。”

“C丨A知道路易斯看上我了,就讓我利用跟路易斯的關係竊取大地之神商業機密,我不懂,他們就把我帶到秘密的地方訓練我怎麼開槍,怎麼去吸引男性,怎樣操作電腦,把我當正規間碟一樣培養。後來我的身份被路易斯識破,沒想到路易斯沒有趕我走,C丨A怕我做反間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