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最後,你親手封印了她,自己的摯友。”

啪——

景元用力的拍打了下桌子,眼神瞥向丹恆和刃,帶著些怒氣道:“自罰三杯,喝!”

這一回丹恆沒來得及疊甲,面對景元的怒氣,也沒辦法疊甲。他悶聲不吭的把酒喝完,而刃也冷著一張臉,直接開啟了一瓶新酒,咕咕咕的往下灌。

“她是我們之中最開朗的人,最外向的人。”景元自己了悶了一杯酒,說道:“短生種的工匠,持明的龍尊,羅浮的劍首,包括我,我們四人,都是被她所聯絡在了一起。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雲上五驍。”

景元同樣從來沒忘記過白珩,他一直想卸下擔子出去巡遊四海,也是在嚮往白珩這位雲遊四方的旅行家。他說道:“她和我們每個人感情都很好。而你……”

“親手誅殺摯友,目送兩位戰友,一位大辟之刑,一位壓入地牢強制退鱗。”景元望著鏡流,說道:“等我回來之時,你已經墜入魔陰之身了。你先是被羅浮扣押,隨後,你殺了出來……”

景元停頓了一下後,直接沒有隱瞞,道:“殺了許許多多敬仰你的雲騎,造成了飲月之亂的第二個慘案。隨後你與我廝殺,最後,我借神君,將你擊敗。從此,你下落不明。”

鏡流梳理了一下後,看著景元說道:“對不起。”

她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定給景元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和創傷。說完這句話後,她又望向刃和丹恆,說道:“難怪我很想砍你們,終於知道原因了。”

“……”

“……”

丹恆和刃都無言以對。

“這就是你和我們的過去了。”景元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上重新掛起笑容,再去體會當年的不甘與憤怒,只會讓自己更快的踏入魔陰。他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再往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追殺了我很久,很久很久。”刃把空了的酒瓶放在桌子上,看著鏡流說道:“一遍又一遍的殺我,但當時的我不記得你是誰,我只記得,你用我的身體,用我那成千上萬傷口,告訴我,該怎麼用劍。”

“我被羅浮流放後。”

丹恆說道:“你們把我當成丹楓,都來找過我。”

“我一直都在找你們嗎?”鏡流看了眼丹恆和刃,道:“你們也欠景元一個道歉。”

“不要跟我的道歉。”

景元拿起酒杯,說道:“喝酒。”

酒一瓶一瓶的下去,這頓酒其實並不算開心,比起當年的意氣風發來,現在這場酒看起來顯得有些沉悶,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他們把喝酒當成喝水一樣,一杯一杯的下肚。

卻沒有人再說話,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該聊些什麼。有些人是不想提,有的人是不願意再提。直到開啟最後一瓶酒,景元給每個人都倒上了以後,才再次開口說道:“你們的通緝令,我都已經撤銷了。刃除外,你在公司另外有通緝令。我管不著。”

丹恆望向景元,景元說道:“你可以自由的行走在羅浮上。但通緝令只是一紙文書,無法改變那些窺探你憎恨你利用你的人的任何想法。”

“過去的事情已經說夠了。”景元把酒杯舉起,說道:“就當我是你們的故友,再聽我嘮叨幾句吧。”

“丹恆。”景元把酒杯對向丹恆,說道:“這一杯,敬你,敬故鄉與遠方,願你的旅途,從此不再漫長。”

丹恆拿起酒杯,這句話不是對丹楓說的,而是對丹恆說的。

他因此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第二杯。景元把酒杯對著刃,說道:“刃,這一杯,敬你,敬自由與死亡,願你的靈魂,從此不再無處安放。”

刃沉默了一下後,拿起酒杯幹掉了,把杯底亮出來了以後,重重的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