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實上,他對這些個並沒有興趣。他也認為,江越的機智與謀略才是擔此重任的不二人選,而且江越已經布好了局,他一不清二不楚,才不想去淌這渾水。但江越還在昏迷之中,雲絳不得不順著尊者的意思,說他得看著江越,不能讓神農的神靈再出意外。所以,尊者才給他寬限了一段時間。

江越這隻老狐狸,在昏迷中竟然都能如此清楚!

咬咬牙,雲絳將棋子落在了另外一個位置後,目視著江越:“我最多當個替補,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事!”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江越輕笑,又落下一子。

雲絳輕輕覷眉:“你身體真的無事?”說著,又是一顆棋子。

“無事。”

又是幾個來回後,白子的數量漸漸和黑子持平。江越的唇畔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055 只是舊疾復發

虛竹坐在椅子上,恨不能把頭縮到胸腔裡去。

江越笑著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虛竹偷偷掃了他一眼後,賭氣似的從凳子上站起來。

“小竹。”見她要離開,江越忙叫住她,輕咳了兩聲後道:“坐下吧。”

虛竹見他斂去了笑意,便知道他要說正事了,雖然心裡鬧著彆扭,但還是聽話地坐下了。

“咳——”雲絳咳了一下以宣告自己的存在,笑對虛竹說:“小妹妹,我是雲絳。跟他……”他指了一下江越,“一起的。”

虛竹似懂非懂,想了想後問:“所以,你也是神農氏族的人?”

雲絳點頭。

“相互瞭解的事情留在之後吧。”江越一手拿著杯子,蕩了蕩裡面茶水,輕抿,“小竹,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恢復得差不多——”虛竹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江越大哥,你是用什麼方法治好我的?巫族的毒可不是這麼好解的,之前無疆……”

雲絳趕忙解圍:“哎呀,我們族呢就是用藥這方面特別厲害,不過具體怎麼解你的毒……”他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是我們族的機密。”

“是嗎?”雖然虛竹還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再問什麼。

江越掃了雲絳一眼後,輕輕將茶杯放下,“你還記得秦國的白起大將軍嗎?”

沉思了一瞬後,虛竹說:“記得。”四十萬條生命啊!她曾從那屍橫遍野的地方走過,她永遠忘不掉那個下達這個命令的人的名字,也永遠忘不掉……

心裡忽然猛地一顫。她竟然想到了九黎曜?是啊,在那遍地只有屍體的地方走過時,九黎曜是她碰到的第一個有生命氣息的人。

她看到他似乎站在一個沙丘上等她。

他說,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她說,你不會。

……

“小竹?”

“嗯?”虛竹這才發覺自己走神了,抱歉地對上江越的眸子。在眸底,她似乎看到了一抹擔憂。

江越見她如此,便說:“你的身體真的沒事情?”

“我沒事。”虛竹搖頭,“江越大哥,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吧。我沒問題。”她知道江越反反覆覆確定她的身體無事,一方面是出於對她的關心,另一方面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她的吧?

“還是不要勉強的好。”江越如是說,但虛竹依舊堅定地說自己沒事,他便不好再多說什麼,“你還記得邯鄲的變故嗎?秦國要起兵攻破邯鄲,但大將軍白起卻忽然大病纏身。”

虛竹並沒有表現出別的什麼情緒來,只輕聲說:“人間常說因果報應,他坑殺了那麼多人,這算不算是對他的懲罰?”

“這只是一件小事情。”江越知道虛竹對白起坑殺趙軍一事懷記在心,“那日你被無疆帶走之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