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婧明明認出了故人。行事還如此謹慎,地五佩服地朝她行了一禮,轉頭吩咐幾句,便有幾個銀甲衛迅速地跟了上去。

這時,柳婧說道:“走吧,我們回去準備一下。”

在馬車啟動時,地五策馬上前。說道:“那幾人鞋履磨穿了洞,腳跟帶血,不似有假。”

馬車中,柳婧也點了點頭,輕聲道:“我也不覺得他們說的是假話。”頓了頓,她續道:“只是這是洛陽,我必須事事謹慎。”

她這句話,實有隱射什麼人,對上位者不恭之意,地五閉上唇什麼話也沒有回。

柳婧回去準備了一下後。給自己換了一襲男裝,恢復成以前的柳文景模樣後,便帶著幾個自己的僕人,在地五等人地護送下,重新回到了白衣樓。

這時的白衣樓,人來人往極是熱鬧。柳婧讓人騰出了一個廂房,便坐在裡面,好整以暇地等待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後。一個銀甲衛推門而入,湊近柳婧低聲說道:“夫人,他們說的屬實,還有。那婦人就快到了。”

原來說的屬實!

也就是說,那個跟了她幾個月的柳成,真被一個他心心念念付出的婦人給算計死了!

她的家人,她欺負時都要掂量著,沒有想到幾年不見,竟然連腦袋也被別人當了禮物!

柳婧慢慢一笑,她朝地五等人說道:“還請諸君在外侯著……諸君煞氣太重,可是會驚擾了貴客的!”

地五等人向她齊齊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出去。

柳婧又頭也不回地說道:“留下二個吧,剩下也出去。”

“是。”

轉眼間,偌大的廂房裡,便只剩下柳婧和二個其貌不揚的僕人了。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張叔和明叔幾個老僕,便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樓,在他們衝上樓焦急地尋來時,又是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生得嬌小玲瓏,面目秀麗嬌俏的婦人,在一個高大的壯漢和兩個與她面目有點相似的少年陪伴下走了過來。

那壯漢走了幾步,一眼看到明叔等人朝著廂門大開的柳婧這邊走來,在看到柳婧和柳婧身後的兩個僕人後,那壯漢臉上浮出一抹冷笑,他示意身後的十幾個大漢分開站好後,伸手扯著那婦人的手臂,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轉眼間,四人便入了廂房,順手推開明叔等人,那壯漢大步走到柳婧面前。

低頭看著柳婧,壯漢如同炸雷般的聲音轟隆響起,“你就是柳文景?”

柳婧身子向後微微一仰,雙手交叉在腹前,優雅地說道:“不錯,我就是柳文景!”

那壯漢冷笑一聲,他朝著一側秀麗嬌俏的婦人一頜首,甕聲甕氣地喝道:“鄙姓徐,徐山,你好好記住這個名號。至於剩下的,芳蘭,你自己跟這廝說說!”

“好的夫君。”那婦人乖巧溫馴地向那壯漢福了福後,提步娉娉婷婷地走到柳婧面前。在看清柳婧那張斗笠下的俊美面容時,她眼神晃了晃。

不過一轉眼,芳蘭便收起心神,聲音嬌軟清甜地說道:“原來郎君就是柳文景啊,奴家聽柳成說過。”

她剛寒喧到這裡,那壯漢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

芳蘭連忙收起了表情,她在柳婧對面坐下,嬌嬌軟軟聲音甜美地說道:“是這樣的,文景郎君,奴家是去年八月時與柳成郎君識得的,在去歲前後,他分別打了五張欠條,共計欠下黃金五千兩。這帳聽說你願意償還?”

柳婧抬起眸來。

她曲起中指在几上輕輕叩動後,問道:“五張欠條?不知都是什麼樣的欠條?可有帶來?”

芳蘭連忙嬌軟地說道:“自是帶來了。”說罷,她從懷中西西索索掏了一陣,拿出一個手帕,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