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的白沫,楚天舒真切地體會到了一個被欺騙的女人是多麼的憤怒和無助,她除了喊壞自己的嗓子,哭腫自己的眼睛,發洩一番怒火外,還能做什麼呢?

該受到懲罰的不是她,而是罪魁禍首錢坤!

想到這裡,楚天舒鬆開了手,平靜地說:“阿姨,你不要認錯了人,你仔細看看,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母老虎的威風被楚天舒打了下去,氣焰不再囂張,也稍許冷靜了一些,她打量了上官紫霞幾眼,終於看清楚了這個女人面相是比自己嫩不少,但也至少有三十來歲,不可能是二十出頭的蘇幽雨。

母老虎洩了氣,低垂下了眼睛。

楚天舒說:“阿姨,你跟錢坤是一家子,對不對?”

母老虎沒好氣地說:“你別跟我提這個挨千刀的。”

楚天舒看了看外面圍觀的人群,說:“阿姨,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麼事我們到辦公室去談,行不?”

母老虎一愣,問道:“你是什麼人?”

楚天舒不緊不慢地說:“我是蘇幽雨的男朋友。”

母老虎聽了,狂笑了幾聲,罵道:“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窩囊的男人啊,戴了綠帽子還像個無事人一樣,我要是你,自己就去跳青蓮江了。”

“我們還沒有結婚,你憑什麼就說我帶了綠帽子。”楚天舒解釋完了,又憤憤不平地說:“阿姨,如果真有你說的那種事,那我跟你一樣都是受害者,我們一起去找他們算賬。”

楚天舒這話說得母老虎心裡發酸,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一早上,她到處遭受的都是白眼,責怪和非議,這下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同命相憐的知音,一剎那間,窮兇極惡的母老虎變成了一肚子委屈的小女人,眼睛裡竟然多了幾分亮光。

楚天舒趁熱打鐵地說:“阿姨,我手裡還有幾份證據,你想不想看一看?”

母老虎已然洩了氣,又聽楚天舒一口一個“阿姨”喊得親切自然,真以為遇上了同盟軍,半信半疑地猶豫了起來。

楚天舒最擔心母老虎在上官紫霞辦公室鬧下去,最後找到了躲在裡面的蘇幽雨,那場面又該一塌糊塗,難以收拾,這會兒見母老虎稍稍冷靜了下來,趕緊扯著她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上官紫霞還沒從驚嚇中醒過來,愣愣地盯著母老虎的背影發呆;蘇幽雨可憐兮兮地從桌子下來鑽了出來,臉色慘白,一看就還心有餘悸。

楚天舒讓母老虎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又遞給她幾張紙巾,還順手把辦公室的門帶上了。

楚天舒悄聲問:“阿姨,我問你,你是不是把他們兩個捉姦在床了?”

母老虎喝了一口水,先是點頭,後又搖頭。

楚天舒根本沒有問她搖頭點頭的意思,而是直接問:“那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蘇幽雨勾引了錢坤呢?”

母老虎猶豫了一下,從口袋裡把潘玉琳的手機掏了出來,翻到裡面存有圖片的資料夾,說:“我有證據。”

楚天舒伸手想要接過來。

母老虎把手往回一縮,只給楚天舒看上面的照片。

楚天舒才看了幾眼,就驚出了一身冷汗,暗道:“潘玉琳好卑鄙,好陰毒,竟然還拍了蘇幽雨的裸*照,這要是流傳出去,蘇幽雨哪裡還有臉見人?”

楚天舒想了想,說:“阿姨,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證據不充分啊,畫面上只有一個女的,跟老錢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哇。”

母老虎愣住了。

楚天舒繼續說:“阿姨,昨晚上我看了青原衛視,你在現場抓住的人當中好像也沒有蘇幽雨啊。”

母老虎臉上冒汗,一方面是因為剛才的鬧騰,另一方面也是經過楚天舒的提醒,她有了上當受騙的感覺。

昨天下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