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有人替你出氣,那會是誰?誰又那麼厲害,在暗中觀察著一切,在合適的時候把人給殺了?”錦笙說。

“是莞香。”我說。

錦笙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你出來之後,她絕對有可能派人跟在你後面,然後目睹了我們被襲擊,然後她的人向她彙報情況,她最後下了處理掉那兩人的命令。”

“那她是在幫我出氣,還是要挑起我和花玲她們更深的矛盾?”我問錦笙。

“不知道,對於莞香這個人,我不瞭解,所以不好下判斷。不過我更樂意理解為她是在給你出氣。你和花玲之間鬧矛盾,對她應該沒什麼好處,因為你和花玲都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你們之間相鬥,並不會影響大局,如果能讓代子和松野,或者松野和渡邊鬥,那對整個菊花社的大局會有些影響,如果是這樣的爭鬥,或許她是願意看到的。”

我覺得錦笙這話非常有道理,花玲雖然是大小姐,但她仗著的不過是她的出身而已,她要不是因為代子是她媽,她根本沒什麼值得囂張的。

而我就更不用說了,在菊花社裡絕對的邊緣小人物一個,不時還得挨花玲的耳光。我這樣的人物,和花玲再是怎麼撕,也對局勢形成不了任何的影響。

“那說明莞香對我還是很善意的,竟然出手幫我搞定了那個混蛋,只是這樣一來,她不就得罪了花玲了?”

“以她的身份,得罪一個花玲那就不算什麼事了,花玲在她眼裡什麼也不是,她根本不需要考慮花玲的感受,再說了,又沒人知道是她做的。沒有證據的事,那就更是拿她沒轍了。”

“我有種預感,代子為濟科籌辦的生日宴上,會有大事發生。”

“很有可能,因為這一陣太安靜了,長時間的沉悶,大家都憋足了勁,肯定會在沉默中爆發。”

“只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參加那個生日宴會?”

“這樣的熱鬧,當然要想辦法儘量爭取,只要我們想去的地方,應該都能去。”錦笙說。

——

菊花社的影響力確實是很驚人,代子開始籌辦濟科盛大的生日宴後,街上的警察竟然開始少了,或者說幾乎見不到什麼警察,好像全部都休假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菊花社的黑衣人員滿大街都是,好像菊花社代替警察接管了這個城市一樣。

濟科是社團大佬,來給他慶生的人中,自然也幾乎都是大佬,能到達現場的,那更是大佬中的大佬。但大佬卻未必都是好人。有些大佬,有可能是國際通緝犯,也有可能是泰國警方的死敵,但這些人來到這裡,那就是長野家的客人,不管有什麼恩怨情仇,什麼官司在身,這幾天都不能動他們。

所以警察們主動退出來,讓菊花社來接手這個城市的治安,以防碰到讓他們尷尬的人。到時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

在壽宴開始的前三天,我再次來到莞香夫人的住處,我是來還她被侍女拿錯了的隨身碟的。

我剛上樓,就看到她一襲白裙坐在那裡,竟然還是戴著那個大墨鏡,還有那個口罩。頭上還戴著帽子。

不過這一次總算是見到了人,比前兩次隔著輕紗好多了。雖然還是看不清她的面目。

“醫生說,我眼睛不能見強光,還得戴口罩防病毒,這副打扮,真是失禮了。”她輕聲說。

她說話的聲音真是很怪,或許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沒關係,夫人請多保重貴體。”我說。

她站起來,拉我的手,讓我坐下。

這個動作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她也這樣的身份,站自站起來拉我坐下,這是非常高的禮儀了。

她的手有些涼,但很柔軟,手指修長,非常漂亮的手。雖然見不到她的全貌,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