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猜到?趕緊說沒有。

“是胡芮讓你打給我的吧?她在旁邊?”

我嗯了一聲。但我發現我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像是在和我老闆說話,於是趕緊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董事長您好,我是袁小暖,是這樣的,胡總監讓……”

我才說到這裡,胡芮在旁邊又瞪眼又呲牙作兇惡狀,我只好又改口:“今天感謝您讓胡總監來幫忙,我想請您吃個飯,您看您有沒有時間安排一下?”

胡芮對我豎起了大姆指,讚我說得高明。

“摁擴音吧。”安明在電話裡說。

我按他的說的摁下了擴音鍵,讓胡芮也聽到他的聲音。

“其實也沒什麼了,我就是恰巧路過,看到你和他們爭執,你又不是擅長吵架的人,我擔心你應付不來,所以就讓胡總監過來看看,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才好。”安明說。

“當然不會了,我是真的謝謝您,您看您能不能讓我有時間請你吃個飯?當然我知道您忙,如果沒時間就算了。”

“好吧,想吃什麼,我安排好了。”安明說。

胡芮擺起了剪刀手,嘴唇說出‘耶’。

“隨便什麼都行,我對吃沒什麼要求。”

“小暖你這話說的,董事長請客那當然是大餐了,你以為咱們董事長是小氣的人嗎?”胡芮搶著發聲。

“原來胡總監也在啊?那我們正好聚一聚,那就吃法國菜吧,塞納餐廳如何?”安明說。

這餐廳我雖然沒去過,但我知道那是溫城最貴的西餐廳之一。

我看向胡芮,她又無恥地比了一個剪刀手,這下算是如她所願了。

“好吧,那我們聽董事長的安排。”

“行,那一會兒見。”安明那邊掛了電話。

“哇哦,袁小暖,你這家庭主婦絕對是把男高手啊,明明是想讓人家請吃飯,卻說成是請人家吃飯表示感謝,真是高招啊。”

我瞬間有些得意,“那是,都說一孕傻十年,可姐的智商不是蓋的,再十孕也傻不了一年!”

“我呸!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你是母豬嗎?還十孕?你還要不要臉了你?”胡芮唾棄道。

“我只是舉例,你才母豬呢,開你的車吧,你次你是沾了我的光吃到了法國大餐,下次你也得讓你的夢中情人魏松請我吃。”

“放心吧,魏松要是請我吃飯,我絕對……不會帶上你,那可是二人世界。嘿嘿。”

“有異性沒人性,你去死吧。”

——

我本來以為胡芮會直接將車開去塞納餐廳,沒想到她卻是將車開回了家。我問她幹什麼,她說去那麼高檔的餐廳,怎麼能隨便穿套運動服就去了?

我一看也還真是,她今天是約了帥哥打球的,從頭到腳真是一身運動休閒,這樣的裝扮去高階西餐廳吃飯,好像的確是不太妥。

我只好陪著她去了她家,房子是她自己供的,七十多平的小戶型,佈置得溫暖而鮮豔,我問她為什麼買這麼小戶型的房子。她說一方面是因為不想把所有的錢都用來買房,另一方面是這房子是她私人的財產,以後要是結婚,那就要換大房子。

我說如果娶你的那個男人要是買不起大房子,那你這小房子不也得用來做婚房?

她嗤之以鼻,說連大房子都買不起的男人,那還是男人嗎?那老孃還嫁給他?

我竟無言以對。

心想當時要是也按她的標準來考核陳年,那陳年果斷就不能算是男人,自然是不能嫁,如果不嫁,那也沒有這幾年時光的虛度。

或許胡芮是對的,和平年代沒有英雄,而金錢,就是男人們的勳章。

一個男人在物質上能給女人多少,的確可以用來恆量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