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顧純清嘆了口氣,垂下目光,繼續說道:“我不明白,這短短四年,到底是什麼讓小妤變成了這樣……”

張帆的面色微微有些蒼白,眼神裡也有些閃爍。

她對著顧純清彎了彎嘴角,說道:“有些路,總歸還要她自己去走。雖然你我都是她親人,但利益面前,也等同於外人……但我始終相信,無論時間改變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一個人的本質,讓她自己去歷練吧。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輔佐她,成長總歸要看個人的。”

張帆一口氣說完,在顧純清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拍,算是安慰,很快轉身離開。

而顧純清依舊一臉凝色,愁眉不展。

——

私人會所裡,包房裡的男男女女不少。

除了杯盞交碰的聲響,一旁還圍著四個人正在打牌。

厲紹憬抓得一手好牌,正盯著對面的溫肖默。

溫肖默面上沒什麼表情,倒是偶爾會衝著陪坐在身邊的美女勾勾嘴角。

厲紹憬不重色,是眾人皆知的,包房裡的女人貼過來幾次,也都被他雲淡風輕的給支開了。

一把好牌在手,厲紹憬依舊低眉淺笑,不動聲色的給下家放水。

牌桌上也有生意經,這是個商人都懂。

很快,厲紹憬的下家,信融投資的老闆又胡牌了,一臉高興的將牌推倒,笑的連臉上的褶子都皺了起來。

信融的老闆笑呵呵的收了厲紹憬的牌碼,謙虛道:“不是我牌打的好,是厲總供的好,放水了,放水了。”

厲紹憬沉穩的笑笑:“劉總哪裡話,是你運氣更勝我一籌。”

厲紹憬的話說的劉總開心,眉飛色舞的又重新開牌了。

信融的老闆好賭,溫肖默是很早就知道的,澳門的賭場裡經常能夠碰面,也是在那裡結識的。

今天,溫肖默做東,特意請了厲紹憬和信融老闆一起前來,這牌局明眼人都懂,只能輸不能贏了。

這邊,劉總贏的開心,那邊,包房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進來的人是厲紹憬的助理姜啟。

姜啟神色有些匆忙,一看就是有事。

厲紹憬轉身隨口叫了一個女人過來,表情平靜的說道:“過來替我一把,我去下洗手間。”

女人聽到厲紹憬召喚她,自然喜上眉梢,起身走了過去。

厲紹憬起身後,在女人的臉頰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贏的都歸你,輸了算我的。”

女人開心的點頭,對著一旁的劉總笑了笑,說道:“劉總,可要手下留情哦。”

劉總笑的開,嘴裡說道:“美女嘛,這是自然的。”

牌桌上又是一片祥和,厲紹憬推門和姜啟一同走了出去。

包房裡的煙氣重,厲紹憬一身的煙味。

走廊裡,厲紹憬將挽起的襯衫袖口放下,一邊低頭系袖釦,一邊問道:“怎麼了?”

姜啟趕忙說道:“博科被人收購了。”

厲紹憬抬起頭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下午。”姜啟說。

厲紹憬的臉色變了變,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自打他得到嚴復生病訊息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止一次派人過去和他談併購的事了。

可派去的人去了幾次,嚴復都直言不諱的拒絕了。

厲紹憬一直不懂,他十分清楚如果嚴復不在了,那麼博科是一定會倒的,嚴復既然那麼看重自己的事業,為什麼臨死之前也不願意交出來?

為了試探,他曾經也鼓動過溫肖默和韓準去談,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可是,為什麼今天突然就被人收購了?而且事先一點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