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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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準別墅裡的大門是開著的,二樓的燈亮著。

韓敘的車在門口停了至少有20分鐘,他才推開車門走了進去。

二樓的‘舞蹈室’依舊逢暖回春,幾顆白色的茉莉已經抱起了花骨朵。

大鏡子裡反射出韓敘的無數個倒影,韓準頭也沒抬,依舊用手裡的小剪子修剪著茉莉花枝。

腳步聲停在韓準不遠處的身後,韓準才開口道:“知道你會來,坐吧。”

說完,他隨手往一旁指了指。

這裡沒有任何椅子,除了平坦的地板和各式各樣的花草,能坐的地方可想而知。

韓敘沒說什麼,走到一旁,彎下腰坐在了地板上。

這裡的地板是米白色的,下邊裝了一層地暖,這也是為什麼這裡要比一樓暖的多的原因。

韓準慢條斯理的剪完了花草後,這才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了手後,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兩個酒杯和一瓶酒過來,隨口說道:“這裡除了酒什麼也沒有,將就一下?”

韓敘盤著腿,抬頭看著一臉漫不經心的韓準,沒說話。

韓準當他默許了,自己將拖鞋踢去一邊,也支著一條腿在地板上坐了。

看著韓准將兩個酒杯裡都倒滿了酒,其中一個遞給了自己,韓敘伸手接過。

哥倆簡單的碰了個杯,韓敘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你怎麼還敢一個人來這裡?”

韓準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好怕的?怕她的鬼魂?你錯了,我不怕,我倒巴不得她能回來‘看看’我……”

聽聞韓準這麼說,韓敘收回了目光,低頭淺酌了一口,將酒杯放在地板上。

“哥……”

被韓敘突然這麼一叫,韓準的身子僵了僵,轉而笑了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韓敘倒是沒笑,目光只放在韓準的臉上。

韓準平時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也只有在這兒,才能有那麼兩分認真。

韓準沉吟了片刻,才問道:“小敘,你就告訴我,你對那個姓顧的丫頭,到底是因為爺爺給你的安排,還是你自己的初心?”

韓敘認真的看著他,緩慢說道:“三年前,我就是為了她毀了自己的前途,你覺得我更像是哪一種?”

韓準喝酒的動作頓住了,盯著韓敘許久:“你開玩笑?”

韓敘倒是難得的笑了:“我這人從不開玩笑。”

韓準的酒到底是喝不下去了,將酒杯放在一旁,臉色漸沉。

韓敘又給自己添了一杯,低著頭語氣依舊平靜的說道:“我來,只想知道一件事,顧妤和紹憬到底是什麼關係?”

韓準到底是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朝著一旁的一顆長歪了的枝葉走去,拿起小剪子“咔嚓”的一聲,枝葉斷落。

許久以後,他才開口說道:“什麼關係也沒有!”

韓敘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而韓準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小敘!女孩子多的是!你又何必……”

韓敘猛的回過頭來,

韓準本以為因顧妤的事他會再說些什麼。

可韓敘沉默了片刻後,卻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在經歷過那些的事以後,你依舊選擇留在這座房子裡,這本身就是一種病態。”

韓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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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顧妤將自己要回英國的事情告訴給了外公。

薛老的飯吃了一半,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她:“不是說十五以後再走嗎?”

顧妤臉上有些憔悴,一邊吃包子一邊說道:“之薇想約我去成都玩幾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