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把她當成了神仙,以為她能操縱著整個股市,她想讓那個股升就升,只要她透露半點口風,他們就能勞而獲,她在他們的眼中成了財神爺,真是太幼稚了。

“我不知道。”她不想與這夥人打交待,這些人都是社會不法份子,亡命之徒,所以,她想也不想就出口拒絕。

男人眯著一雙桃花眼,三兩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她胳膊,動作粗暴地將她拉離客廳,轉進隔壁一間房,指著一張長方形桌子上堆砌成磚的一沓又一沓,擺放的十分整齊的鈔票,他指著它們,惡聲惡氣地道:“想要多少,你儘管拿,只要你能拿得走,有膽量拿,能拿多少就是多少。”

望著這個嘴臉可惡的男人,靜知輕蔑地笑了,這些鈔票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是用多少人的陰森白骨堆成,它上面散發出著血腹味呢!

丁耀華想讓她受賄,以為,是沒給她好處,所以,才拒絕她。

“我不要。”靜知仍然嚴詞拒絕,這些錢,如果她一旦拿了,那麼,她就遠都要給這夥人迫扯不清,隨時都有可能會沒命的。

甩開他的手,她轉身欲走出房間,然而,她才剛走了下,一支冰涼的東西就抵上了她的太陽穴,冷嗖嗖的氣息襲上鼻冀。“女人,今天,不拿這些錢,你只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男人的話音透露出絕世的狠絕,黑道上,丁耀華的狠絕是出了名的,黑道上沒有幾個人不怕他,因為,他與人幹起來,常常是帶著那種不要命的狠絕。

只是天大的笑話,靜知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有人居然會拿著槍逼迫她要這些白花花的銀子,以前,沒錢時,她愁兜裡沒有鈔票,如今,這麼多鈔票擺在自己的眼前,她卻不敢拿。

這些人根本不懂股票,硬是要往股票這條道上擠,這全是交易所總裁這個身份為自己惹得禍。

好吧!即然人家的揣在口袋裡跳得發慌,那麼,她就拿吧!不拿反而會丟命,不如先順了這些人的意把錢拿走再說,她轉過身,伸手就撿起了磚頭似的鈔票,一沓又一沓全往口袋裡揣,最後,甚至彎下腰身,撿了一張大紅布,攤到了方桌子下面,玉手一揮,方桌上整齊的鈔票掉了一大半下去,落到了紅布巾上。

丁耀華眼睛睜得極大,他握著手槍的指節緊了緊,見這個女人跟發瘋了一樣,要拿走他這麼多的鈔票,鐵臂一擋,槍抵到了靜知正在掀鈔票的玉手背。

“我說過,你即然有膽量拿走我這麼多的錢,那麼,必須要加倍地替我賺回來才是。”

靜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啃聲,見女人默許,丁耀華提著槍退開一步,恰在這時,有兩個男人扛著一個小袋子走了進來,一臉喜孜孜地迎上前:“華哥,這是九龍灣一帶的保護費。”

丁耀華偏了一下頭,兩名男子將袋子底部翻過來,數不清的零鈔從袋子裡飄出來,然後,兩個男人開始一張又一張地清理著,再把它們整理著錢磚,小心冀冀地擺放到那張長方桌子上。

靜知望著這兩個沾了口水數著清的男人,再瞟了低著頭,視線凝定在屬下手上那張張零鈔上,滿臉的貪婪之色,靜知心中一下子就上湧著一股子鬱憤,全是老百姓的血汗錢,這些不法份子,原來這些錢都是他們橫行霸道,去收香港居民的保護費,她恨這些男人,更恨這個沒有公平可言的社會。

伸臂,玉指抓住了紅布巾的四個角,發狂地將這些鈔票打成了包,將它們扛上肩頭,肩胛處被壓得一片疼痛,承受不起這樣的重量,紅布巾包被她肩上垮了下來。

“阿青,將林小姐送回去。”

丁耀華一下令下,叫阿青的屬下放下手中的活兒,替靜知扛起的那個布包,靜知頭也不抬地走出了那個小黑屋子,不想再聞一絲那裡胺肚的氣息,走到客廳時,黑蝴蝶與她老公正在